嚴暢在心裏第一百二十次發誓,再也不理關辰逸,他被欺負堅決當做沒看見,就算他再怎麼求自己也絕不會再多看他一眼,最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解恨。嚴暢一邊想一邊把懷裏的娃娃蹂躪的不成樣子,當然她自己的樣子則更糟糕,亂成一團的頭發,發紅的眼睛(當然是氣紅的),剛從食堂打飯回來的沈笑笑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
“你怎麼了?床也不起,飯也不吃,還有,你看看你把關辰逸送你的醜娃揉成什麼樣子了”
“讓他去死~~”嚴暢大叫,變本加厲的撕扯手中可憐的布娃娃。
“好了好了,這次又是為什麼?三天兩頭弄這一出我可是快吃不消了,幹脆到他麵前發火去,這樣也免的我這個舍友受苦”沈笑笑故意說道。
“讓他去死~~”嚴暢依然發著瘋。
沈笑笑看到事情似乎不對,這才小心的問道:
“難道不是他放你鴿子,或是向你媽告狀嗎?還是發生什麼嚴重的事了”
“紀語柔”嚴暢似乎沒勁兒了,緩緩吐出三個字。
“紀語柔?和她有什麼關係?”沈笑笑越聽越聽不懂。
“該死的關辰逸喜歡她”
哦~~原來如此~~
嚴暢和關辰逸兩人見麵就吵恐怕是全校同學都知道的事,這個全校包括大學、中學、小學,還有幼兒園。沒錯,他們是如假包換的青梅竹馬,不過兩小無猜就算不上了,在嚴暢看來關辰逸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仿佛從有記憶開始生活中有關辰逸這個人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原以為在關辰逸看來肯定也是一樣,沒想到這個見色忘義,重色輕友的家夥在看到校花級美女紀語柔後完全變了,變得嚴暢所不認識了,於是嚴暢避無可避的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師姐,旁邊這位是?”紀語柔笑著問道。
“這是關辰逸啊。”嚴暢回答的理所當然。
“關辰逸?”紀語柔輕聲重複。
“哦~不好意思啊~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怎麼也甩不掉的死對頭關辰逸”嚴暢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瞄向表情呆滯的關辰逸。
這就是嚴暢生活變化的開始,一次普通的打招呼竟然會變成這樣的結果是嚴暢萬萬想不到的。嚴暢和紀語柔並不是很熟,隻是在迎新晚會上同台表演過,紀語柔作為新生代表表演古箏獨奏,而嚴暢則是被臨時拽去填了樂隊架子鼓的缺。紀語柔人如其名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古典美女特有的風韻,相比之下嚴暢卻是以快人快語做事風風火火聞名,兩個原本互不相幹的人卻因為一個關辰逸關係變得微妙起來,隻不過這種微妙在關辰逸看來絕對是嚴暢莫名其妙的找茬。
“嚴暢,這兩天你怎麼了?都不來找我上自習”關辰逸不經意的問著。
“我是你保姆嗎?你愛學不學和我有什麼關係”嚴暢沒好氣。
“這麼凶幹什麼,不來找我我還可以有時間打球,你是不知道你自己一天到晚有多囉嗦,吵得人什麼也做不了”關辰逸故意說著,原以為嚴暢肯定要反駁,沒想到~~
“是,我是羅嗦,你呢就別理我這個羅嗦的人了,我先回家了”嚴暢說著把包往上一提,快步向前走去,完全不理會關辰逸在身後瞠目結舌。
“一個人走那麼快幹什麼,住那麼近”關辰逸真是有點搞不懂這位大姐又在發什麼神經。
嚴暢是真的很生氣,但是麵對關辰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又實在不好發作,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見不得他和紀語柔親近吧,如果這樣說了,嚴暢敢保證關辰逸會覺得自己小題大做小肚雞腸小心眼,總之一切沒風度的詞都會用在自己身上,再說了嚴暢也知道自己生氣的有些莫名其妙,關辰逸不處處依賴自己應該是件高興的事,不應該這樣子,但是即便如此他關辰逸也不該到現在還不來道歉啊,你不道歉我怎麼原諒你,哼!!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零八分鍾,嚴暢躺在床上看著牆上的鍾滴答滴答的走著,生氣已經被委屈替代,想她嚴暢從小到大幫關辰逸寫過多少次作業,說過多少好話,雖然都不是自己情願的,但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關辰逸欠嚴暢的人情債還沒還清,至少到目前為止沒還清。沒還清債的人還那麼囂張,到現在還不來道歉,鬼才會原諒你。
“辰辰,來找我們家嚴暢是吧,她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飯做好了也不出來,你快去把她拉出來”客廳傳來老媽的聲音,嚴暢知道關辰逸來了,立刻閉上眼睛裝睡,誰知道外麵的回答讓她氣得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