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哈!”扶搖甩起水袖,在幕後練習著。
“扶搖,這幾天可有所收獲?“
“師姐,你教的好,扶搖領悟不夠,自是羞愧。“
”你對比我以前學習的時候已好許多,不必如此謙虛。'
“這可不行,我本是破格學習,現在還不謙虛,隻怕是要招人斥唾。'
“嗯,那你慢慢練,我去準備表演。”
“好,師姐你慢走。”
“我本是男兒身。不是女嬌蛾。”台上的梨落隨聲而唱,惹得台下的看客讚歎連連。
一聲巨響劃破天際,台下的觀眾驚恐失措,台上的梨落花容失色。
她站起來,唱著那首未完的曲,可在自己甩水袖的一瞬間,戲台突然又一片震蕩。
讓剛剛平靜下來的觀眾又是害怕不已。
扶搖聞聲趕來,看著台下的驚亂,搖搖欲墜的戲台,以及那些已經塌下去的木板。
“師姐!你沒事吧?“
梨落沒有回答,隻是用一雙眼望著她,深邃而又無助。
“我知道了。”扶搖扶起梨落,頂著半臉的紅妝,一身素衣,續唱著梨落那支殘曲。
台下的觀眾又平靜下來。
“師姐,現在好點了嗎?”扶搖十分擔憂。
“沒事,謝謝你才是。”
“師姐,你言重了。我這更是羞人。一上去就是瞎唱。”
“這事情師傅聽說了,怕是會連累妹妹,我要去解釋才好。”梨落爬下床,就要動身。
“師姐,你不必自責,怕是戲台年久失修才有今天這地步。我去便是。”
'那怎可好?”梨落心裏早是愧疚,現在居然還讓扶搖去道歉,真那個是失了心才會做的事情。
可扶搖的身影早已遠去,此女早已亭亭如蓋。
“師傅,師傅!徒兒有急事找你!”
'你這丫頭,急急忙忙的!怎麼如此冒失!”
”師傅。。。唉。。。戲台那裏,不怪師姐。'
“我大是了解,怎麼?你師姐為何要責怪?難道她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隻是崴腳罷了,要怪就怪徒兒不知羞恥,跑上去唱戲,讓你丟臉了。'
“你回去吧!哦對了,找個師傅。“
扶搖見師父如此重言
”師傅,徒兒這輩子,隻有你一個師傅。“
眼看扶搖下跪,雙眼泛起層層淚光。
”你這丫頭,我叫你找個師傅修戲台,你想什麼?總是這麼慌張的,何成大器?‘
“啊?我現在就去!”
扶搖扯起裙角,甩掉帶上的假發,還是化這那半臉紅妝,就這樣跑出庭院。
他摸了摸雨打濕的長須
'這丫頭,可不簡單。'
“這一般,惋惜清揚。'
涼風吹起,他站在庭院前,後庭的黃菊開得如火如荼。涼秋的雨打琵琶,他漫漫而去。
“半生煙雨,半生情,時光乃去。”
他放下手中的煙,
拉起二胡,兩鬢的長須雨打浮萍。
悠揚的胡聲想起,伴著微風細雨,眼前的佳境未免有些淒清,那人走茶涼的風景有幕幕上映。。。。。。
他走過千山萬水,孑然一身,卻忘不了,曾經的那段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