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雕花樓被盯上,晚上是被嚴密監視的關鍵階段,許是官府過於自信,白天的時候反倒是較為鬆散。由此,宗佘決定趁著白天,將秋少傑送去宰相府。
推開窗戶,發現樓外多處地方有形跡可疑的人出沒。
宗佘朝著秋少棲點點頭,秋少棲會意,吩咐幾人駕車出了雕花樓,看到有人緊隨其後,遠遠地跟著,眼底寒意泛起。
不到半個時辰,幾個人都回來了,各自身後的馬車裏出來一個肩挎木箱的大夫,步履迅疾,神情急切。等到他們入了雕花樓後,緊隨其後的幾條小尾巴才止步,隔著喧鬧的大街,眼神交流了幾番,其中一人撤去,其他人繼續守在原地。
“樓主,大夫都請來了,另一邊也準備好了。”秋少棲道。
宗佘沉吟片刻,一眼掃向窗外,嘴角扯出一抹佞人的笑意。
“行動。”
兩字落下,雕花樓樓內的後院裏,這裏禁止外人踏入的地方,剛剛請來的大夫脫去了蹣跚老態,動作穩健,隱隱流露出青年人的生命力。一個個手忙腳亂卻又小心翼翼地將秋少傑抬入其中一輛馬車上,宗佘也進入其中一輛馬車。馬上就有兩個易容成宗佘和秋少棲模樣的人代替其留在了雕花樓,。幾輛馬車同時駛出了雕花樓,官府的人迅速地跟在後麵,緊緊盯著。
其中一輛馬車內。
宗佘輕輕固定著秋少傑的身體,嘴唇抿成一線。
“少傑,樓主一定會治好你的。”
馬車勻速行駛在喧嘩街麵,其後那個人依然在緊跟。驟然,一輛馬車迎麵而來,車夫朝著人群裏的某個人點點頭,回頭低聲道,“來了。”
宗佘內勁暗提,小心抱住秋少傑。
兩車交錯時,街麵的人影徒然亂了起來,緊跟的那人視線一時雜亂了起來,馬車消失在視線中,心中慌亂,雙手迅速撥開眼前的人,等到眼前開朗時,雕花樓的馬車已然駛開,他回頭看了看交錯而過的馬車,馬車車頂一個“秦”字清晰可見,他轉過身,直到看到了雕花樓的馬車才鬆了口氣,朝著馬車追去。
秦子寒看著爬上他的馬車的宗佘以及她懷裏的某個傷痕累累的物體,眼角隱隱抽搐。朝趕車的占絕望了眼,占絕隻覺背後一寒,抓緊馬鞭,又是一記。
“駕--”
馬車奔馳而走。
“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一切正常。”
“正常。”
剛剛追逐宗佘馬車的那人想到雕花樓的車與秦宰相的車相遇,憶及外麵盛傳的雕花樓與宰相府的關係,猶豫了片刻,旁邊的人察覺到了,問,“怎麼了?”
“沒,沒有,正常。”
“大人,大人,啟稟大人,屬下抓獲一人,自稱是青龍幫的人。”一人急急來報。
栗大人眉頭皺起,“青龍幫?”
“呃,就是那幫人,他們對外自稱是青龍幫。”
“有漏網之魚?帶上來。”
“是。”
大堂之中,九門提督栗大人坐在毛皮鋪就的木椅上,手邊的熱茶升起嫋嫋煙霧,堂旁邊放著一個取暖的火爐。
一個小個子看起來賊眉鼠眼的人被兩人拖了上來,旁邊的人道,“大人,這就是那人。”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人是冤枉的!殺人的事絕不是小人幹的啊!大人饒命啊!”
聽旁人一說話,小個子就抖著雙手嚎啕大哭起來,口中不停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