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修改)(1 / 2)

將軍拓積叛國通敵,論罪當淩遲處死,行跡敗露逃走,拓家其餘人等連坐,念在拓家世代盡忠,西涼王下旨囚禁,直至捉到逃犯,再行處置。

半月未至的秦子寒今日又來了。這則消息自向家下人見到秦子寒人後不到一刻,傳遍京都,路人盡知,眾說紛紜。

“這麼高調幹嘛,鬧得人盡皆知。”宗佘不無埋怨,懶懶道。

氣候入冬,天氣寒冷異常,她的起床氣也是越來越大。他顯然也是知道的,索性直接入了閨房,也不回避。他一向如此,宗佘院子裏的下人也是知道的,默聲退出房間。

秦子寒徑自在房中的桌旁坐下,也知道她不是真的不滿,不理會她的埋怨,自懷裏掏出一個兩個巴掌大小的油紙紙袋,道,“我住的院子後有一片藥草園,裏麵有一味草藥對你的虛寒體質應該能改善幾分,我拾掇了點,等會兒讓你身邊的那個丫鬟把它熬成汁水再喝下。”也不管她應不應,把東西置於桌上。

有時,溫潤如他也是會霸道的,這是這個男權時代已滲入骨髓的東西,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其影響。

四方的油紙袋被疊得規規整整,邊角有些磨損的絲質,是被碰觸過多次才會留下的痕跡。

偎在床裏,逆著光,他坐在刺眼的光芒裏,時而淺酌杯中的液體,看不清臉上表情。那是阿容為自家大小姐準備的溫熱的茶水,透明的,沒有味道,卻是目前對宗佘身體最好的。

“你的府上沒有茶了嗎?到我這兒來討要水喝?那是阿容給我準備的,西涼王還不至於如此怠慢你吧……”

她朝著他伸了伸手,示意自己口渴了,要喝水。低沉的笑聲自吼間發出來,他揉了揉鼻梁,有絲寵溺,“你這也要爭?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可惡性格。”他自顧說著,拿起桌上的水壺又倒了一杯,慢踱到床邊遞給她,錯失她聞言低頭瞬間眼中一閃即逝的黯淡。

這般性格,確實可惡,所以她才會縱然千般厲害萬人畏懼,還是來到了這裏。

喝完把杯子給他,臉上猶有笑意。

“五殿下邀了我今日去芹食樓。”

“怎麼?他肯低頭了?”

“低沒低頭我不知道,不過,他著急了,這倒是事實。”

她鄙夷地唾一聲,“那人是如何真才實學還不知,西涼王此舉未免也太過不智了。”

“如若不然,五十年前的強國西涼也不會凋落至此,任你我來左右。一個帝王,一旦有了惻隱之心,立馬便會萬劫不複,不但是他,也包括整個王國。”

她靜默,房中縈繞著淡淡的莫名哀愁。

情早已念起,幾度紅塵來去,人麵桃花長相依,天涯盡頭看流光飛去,莫歎明月笑多情。

最可悲,莫過於,生於帝王家,卻無帝王心。

半晌,他出聲,“你好好休息吧,再過些時日就沒有機會像現在這麼悠閑了。”

說罷,正待走,卻聽她說,“等一下……替我帶點東西給五殿下吧。”

他了然,接過,收入懷中,離去。

街麵繁華,喧囂生煙,他雙手斂袍,踏進芹食樓。

小二引路,一路轉入雅間。推門而入時,五殿下麵無表情的臉和向遠略顯諂媚的笑落入眼底。

“秦……秦大人?”向遠驚訝叫出聲,身後還跟著一個冷臉少年。

“五殿下,向大人。”秦子寒點頭示意。

直到此時,五殿下才出聲,“你來了。”

聽到這話,向遠哪還不知道五殿下恭候的人是誰,幹笑兩聲。

見秦子寒看著自己,尷尬道,“下官來芹食樓會友,剛巧碰到了五殿下,原來,與五殿下有約的是秦大人。”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秦子寒。

“不敢。”客套一句,轉而望向一旁的少年,“這位是?”這個少年的眼神太過****,讓人忽視也不行。

“是下官二房所出,整日無所事事,下官帶他出來見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