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溥老伯,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他中了屍毒,一直昏迷不醒。”遇到專業人士,田國強如獲救星,嚎啕大哭起來。
“什麼,他也著了道兒?”張恩溥大驚,“難怪,難怪我這兩天沒見著村長,看來情況不妙啊!”
“什麼不妙?”田國強連忙問道。
張恩溥從地上站起來,仰天長歎:“旱魃之毒,非同小可,單用符咒和藥物根本沒辦法治標治本,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三日內徹底消滅這隻旱魃,不然他必有生命危險。”
“什麼,生命危險?”劉大少和田國強大驚,連忙拉著張恩溥祈求的說道:“張老伯,求求你幫幫我們,村長他不能有事啊,求求你了。”
“唉,我盡力而為吧。”張恩溥一聲長歎。
鬼上身,也謂冤魂附體。被附身之人必須在三日之內讓鬼魂離身,否者,輕則大病一場,重者立刻暴斃。僵屍忌畜血,尤其是黑狗血,一旦聞到黑狗血的味道就會立刻遠遁。
張恩溥答應幫劉大少等人,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們找到足夠的黑狗血。。
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晚上加一上午,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兩人立馬行動起來。
“大少,李二伯家有一條黑狗,但他不肯捐獻出來,我出高價也不肯,你說怎麼辦?”劉大少正在放剛剛捉到的一條黑狗的血,田國強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道。
“殺!”劉大少比了一個殺的姿勢。李二伯也太自私了,黑狗血可是用來救人命的,他竟然置大局於不顧,千夫指萬夫罵,是在該殺。劉大少所說的殺,自然不是殺李二伯,犯法的事他是不幹的,也不敢幹。他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讓田國強趁李二伯不注意悄悄幹掉他家的黑狗。
“大少,七嬸家有一條黑狗,但他不願意交出來,你說怎麼辦?”田國強剛走,馬曉燕也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道。
“殺!”劉大少又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其實劉大少不願意告訴馬曉燕整件事情的,但現在他急需人手,而且這麼大的動作馬曉燕也會懷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當然其中恐怖的地方一句帶過。馬曉燕聽後驚得花容全失,但為了劉大少,努力克製心中的恐懼,變得十分堅定,她要幫助劉大少解救這座村子。
農村的狗雖然多,但三人找遍了整個村莊,甚至連隔壁村也翻了個遍,隻找到五條黑狗。其中有一條才剛出生幾天,馬曉燕不忍心就放過了它。
四條黑狗,劉大少宰了兩條,準備殺另外兩條的時候,張恩溥阻止了他,說是如果黑狗血凝固了就不起作用了,所以就將另外兩條黑狗關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殺了那兩條狗的鮮血就浪費了嗎?當然沒有,放少許鹽在鮮血裏麵就不會凝固,隻是不知道效果如何罷了。
為了保險起見,劉大少等人還抓了幾條其他的狗,反正要的都是狗血。事情緊急,眼看天就快要黑了,如果再不找到旱魃就麻煩了,雖然這才過去一天,但中屍毒的時間越久,危害就越大,時間刻不容緩。
劉大少醒來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情緒,就和大家商量對策,現在是萬事俱備,隻差旱魃了。但這山一重水一重的,要找到這玩意兒無疑比登天還難。劉大少和田國強先前的認識是錯誤的,其實僵屍根本不用休息,在張恩溥的解說下,兩人了解到隻要這東西願意和條件允許,它們可以在任何地方一直做任何事情。也就是說,這旱魃還不知道跳哪兒蹦躂去了,事情又進一步進入了僵局。
而在這鄉村之中,窮山惡水,要找到它實在是太難了,它還會刻意躲開,總不能發動全鄉的人去尋找吧!別說他辦不到,就算辦得到,這天都要黑了,肯定也得推遲到明天。劉大少和田國強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馬曉燕一片茫然,因為劉大少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完全說給她聽,隻是大概了解一點而已。唯一清閑的那就要算張恩溥了,說是大家在商量對策,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倒在涼椅上養精蓄銳起來。
“張恩溥老伯,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該怎麼辦啊?”田國強一臉哀求的看著張恩溥,張恩溥現在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連張恩溥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麼他那村長老爹看來就真的玩玩了。
張恩溥沒有說話,依舊閉目養神,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那麼的安詳。
“喂,算命的,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你了。”劉大少也有些急了。
“嗬嗬嗬嗬,別慌別慌。”張恩溥突然坐了起來,嗬嗬一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慌?”換做是別人劉大少早就發火了,可這是他們唯一的救星啊,所以強忍著心中的憤怒。
張恩溥道:“就是因為這都什麼時候了,所以別慌,考你們個常識,你們說僵屍一般什麼時候出來?”
“那當然是晚上。”
“那就對了,現在天就快要黑了,也就是說鬼怪開始出來活動了,你說我們到哪兒去找它?”
“是啊。”聽張恩溥這麼一說,兩人立馬醒悟過來,現在天馬上要黑了,雖然有手電筒照明,可範圍畢竟隻有那麼大,就算旱魃躲在他們身邊的某個地方,也定然毫無差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