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章明天再更,先送上7000字大章
張恩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期間劉大少等人想去尋找,但擔心田村長的安危,還有就是不知如何對付這隻旱魃,躊躇著不敢去。
“老頭,你怎麼了?”第一個發現張恩溥的是田國強,連忙將其扶起。此刻的張恩溥全身都是汙血,有他自己的,當然也有黑狗血。
“咳咳。”被田國強扶住,張恩溥終於堅持不住,昏厥了過去。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受了重傷,昏迷兩天,能夠回來已經算是奇跡了。
馬曉燕看著張恩溥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他不會是……死了吧?”劉大少白了他一眼,將手探向張恩溥的鼻前,還好,還有一口氣在,讓他鬆了一口氣。“快送他去醫院。”說完就抱起張恩溥往外麵跑。
“等等。”這時,田國強叫住了劉大少,說道:“送去醫院,如果問起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該怎麼說?”
“這……”剛才劉大少擔心張恩溥的傷勢,並沒有想到這層,經田國強一提醒立馬醒悟過來。是啊,如果別人問起該怎麼說?說是被鬼傷的?恐怕隻有鬼相信,但又不可能說是自己等人弄得吧。這個問題的確有些考人。
劉大少家床上,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的田村長微微睜開眼睛:“大侄子,你們在哪兒?”田村長用著嘶啞的聲音叫道,但四周除了空蕩的回音,根本沒有半個影子,更別說回應聲了。
“有人在嗎?”他繼續叫道,但依舊沒有人回答,他實在是太虛弱了,隻叫喊了兩聲,就感覺全身虛脫了。他想做起來,但身體條件不允許,隻好無力的躺著。他記得那天晚上和劉大少喝了頓酒,然後又遇到了那個女鬼……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現在醒來。但他感覺過了好長時間。
屋外,馬曉燕一臉興奮的叫起來,“我們不用送他去醫院了。”說完竟十分得意。
“什麼?”劉大少大驚:“不送他去醫院,難道讓他等死?這麼缺德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笨啊。”馬曉燕在劉大少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弄得他莫名其妙,“你不也是個赤腳醫生嗎?你自己操刀不就中了。”
“對啊,我怎麼這麼笨。”劉大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責怪自己太慌張了,怎麼連這都沒有想起,還沒有欣喜多久,又愁眉苦臉了:“我的確會點兒土方子,但治治感冒病還可以,可張老伯他……”
聽劉大少這麼一說,馬曉燕與田國強都沒有了主意,想送張恩溥去醫院,可害怕惹上麻煩,而劉大少的真實醫術,也隻是個半吊水而已,想要救活張恩溥無疑比登天還難。
“到底該怎麼辦?”馬曉燕和田國強你望我,我望你,最後齊齊將目光看向劉大少。
“你們看我幹嘛?”劉大少將頭別向一方,說實話他心裏也十分矛盾。
見劉大少也沒有拿定主意,最後田國強一咬牙說道:“大少,一切聽你的,你說送去醫院就去醫院,就算惹上什麼麻煩,我們一起承擔。”
“嗯。”馬曉燕也肯定的點了點頭。
“等你們商量好去哪兒,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已經去見太上老君了。”這時,張恩溥突然醒過來,氣若遊絲的說道。
劉大少輕輕推了推張恩溥的身體,讓他躺著更舒服一些,問道:“老伯,你沒事吧,可別嚇我們啊!”
“咳咳咳咳。”張恩溥一陣咳嗽,嘴裏滲出絲絲血跡,“我沒事,暫時還死不了,可能是這輩子缺德事做多了,閻王爺不收吧。”臉上苦笑。
劉大少當然知道張恩溥在開玩笑,但他此刻擔心他的安危,根本沒有心情與他開玩笑,急忙說道:“老伯,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
張恩溥道:“去我家找幾張黃表紙來,這是鑰匙。”
“好。”劉大少應了一聲,就向張恩溥家走去,他在巷子裏遇到過張恩溥,去他家還算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拿回了一遝子黃色的紙張。
張恩溥在劉大少的攙扶下,艱難的坐起來,雙指夾住一張黃表紙,在上麵寫寫畫畫。嘴裏念動咒語,不一會,符紙突然燃燒起來。符紙燃燒起來後,張恩溥再次快速的念動咒語,然後將燃燒著的符紙探向傷口。
張恩溥本就受了重傷,如果再用手上燃燒的符紙燒傷口,上上加上,弄不巧就得兩腳一蹬,立馬歸西。劉大少本想阻攔,但想到張恩溥肯定不是莽撞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於是忍住了。
符紙燒在傷口上,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看得身為女生的馬曉燕直不住想吐,索性就將臉別向了一旁。隻見在符咒的灼燒下,一團團黑氣從張恩溥的傷口冒出來,說不出的詭異,更詭異的是,符咒灼燒過得傷口竟然神奇般的愈合了,完全看不到痕跡。不一會,張恩溥全身上下十數條傷口,在符咒的灼燒下,完全愈合了。
從張恩溥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劉大少與田國強瞪大了雙眼,說不出話來。他奶奶個嘴的,這也太他媽神奇了吧!不信,兩人使勁搖了搖頭,再看的時候,傷口依舊肉眼可見般愈合,這次他們不得不相信了,打心裏佩服張恩溥的神通。
外傷雖好,但內傷難愈,張恩溥身體依舊十分虛弱,在他的示意下,劉大少等人將他安頓在了家裏。
哐當!
安頓好張恩溥後,三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一聲不亞於響雷的聲音將他們本已高懸的心,提升到了嗓門。
“不好,田村長。”劉大少拉著兩人就往家跑,在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就聽出是發源地是自己家裏,而田村長還在家裏,立馬感覺不妙。
三人回到家裏的時候,隻見田村長倒在茶幾旁,而茶幾上用來用來盛水的不鏽鋼盅掉在了地上,溫水灑滿了一地。
田村長醒來,三人欣喜若狂,連忙將他扶起來,但田村長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氣色,神誌模糊,嘴裏直直叫道:“水……水……”
“快,拿水來。”劉大少急急叫道,不一會馬曉燕將拿來了一盅水,田村長喝過水後又昏迷過去,忙完後,三人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
傍晚時分,三人席地坐在客廳裏,愁眉苦臉。
“大少,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田國強率先打破了沉靜,“唯一能夠幫得上他們的張老伯也重傷了,難道我們隻能夠坐在這裏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