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家因為要尋裴若華派出了所有人。沒人注意到秦梓書換了身衣裳從側門悄悄溜了出去。
隻見他在街上左轉右拐,專挑沒有人的偏僻巷子而行,繞了三四圈才在一家不起眼的包子鋪前住了腳。
賣包子的小二正是滿眼的困意,見他來了連忙招呼。一番來去,兩人卻往後頭的私宅去了。
秦梓書一進院門,便有三個人迎上來跪拜。
“屋裏說話。”秦梓書丟下一句話便直往屋裏走去。
小二目送他們四人進了裏屋,又退回店鋪門口,恢複了無聊的樣子打起瞌睡來。
“你們昨夜可曾派人行動?”秦梓書一落座便急衝衝問道。
那三人容貌平庸,毫無特點,若混在人群中便會尋不回來。
為首一位上前道:“沒有收到少主命令。咱們不曾動手。”
秦梓書冷哼一聲道:“果真?”
三人聽出他語氣不悅,忙的跪倒在地。
先前答話那人似乎是三人中的首領,慌忙解釋。“自從上次私自行動惹了少主生氣後便不敢再輕舉妄動,還請少主再給奴才們一次機會。”
秦梓書想起這兩日裴若華對自己冷淡,心內窩火,抬起一腳朝他踹去。
那人也不敢躲避,結結實實挨了一腳,所幸秦梓書未用內力,不過傷些皮肉。
他原還欲再拳打腳踢一番撒氣,卻又記起自己此行目的,取出從蘇向雪那裏要來的發簪遞過去道:“去查查這東西的來曆。”
那人連忙應了,將發簪仔細收在懷裏。
秦梓書隨即展了展衣袍又坐了下來。“父皇近日可曾來過什麼消息?”
“自上次之後主上並無其他吩咐,所以奴才們都在這裏靜候時機。”
秦梓書聽的眉頭緊緊皺起。“昨夜之事果真不是你們做的?”
“少主明鑒。咱們除了盯梢便不曾出這院子半步。”首領說著又是叩首。
秦梓書這才微微消了火氣。“可有發現什麼不曾?”
那首領偷看一眼秦梓書。見他麵色稍霽,知他信了自己,這才小心翼翼將最近打探來的消息如此這般講述一番。
聽到映月樓的東家博雅公子府中守護嚴密時,秦梓書提醒道:“這個博雅似乎請人給裴若華把過脈,你們可注意到他們家有什麼人來過?”
那人深思片刻道:“除了些婢女,卻不曾見過什麼大夫打扮的人進出。”
“你確定她體內伏誅的藥效還不到發作的程度?”秦梓書想起裴若華從博雅家回來後便失了聲,還是不太放心起來。
那首領再一叩首道:“少主放心。這種藥奇就奇在用量多少服食之人都不會覺察,隻要不見那藥引伏誅,是絕對死不了人的。”
秦梓書見他信誓旦旦,便也信了七八分。
隻是裴若華體內還有其他毒藥,各種之間衝撞變化使她警覺之事,任這些人們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到的。
“你們可曾見到她是被什麼人擄走的?影衛為何竟不曾出手相救?”
問到此處,跪在地上那人竟是幹笑了兩聲。“這個說來好笑,沒想到裴小姐竟是個香餑餑。咱們昨夜因著不引人注意所以隻躲了遠遠的瞧。卻見影衛要救人時有人來與他們交手,壞了時機。從功夫看,那些攔阻的人似是塵囂的殺手。”
塵囂?
那不是大興皇室培訓影衛的地方麼?
這個季文翰是想幹什麼?
秦梓書聽的越發不明白。季文翰既送了裴若華回來,為何又要擄了她走?
“那擄走人的是誰?也是塵囂的人?”
“這倒不是。奴才雖不曾跟去,卻認出裏麵一個四方臉漢子。他曾在路上綁過裴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