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個孩子竹子都不拉了拿了自己的砍刀去割竹子根部地麵長出來的一些東西,高穗無奈還是自己動手拖回去。
“快,回去拿兩個燒箕來裝。”原本隻是想安慰一下喬小山找一點吃的給他。結果越割越多,靠山溪這片竹林多的是,喬小喬自已都興奮了。
“姐,要怎麼洗啊?姐,蜒蟲屎怎麼會長這樣?“隻要有吃的,喬小山樂意勞動。姐弟倆抬了滿滿一燒箕到溪水邊。
“洗這東西可不像洗普通的菜,沒有汙泥也沒雜渣,需要慢慢的用水滲,將裏麵的蜒蟲隨水流掉!”喬小喬動作仔細的做著示範。
男孩子本就愛玩水,更何況洗這東西說是好吃的。
“真的好吃嗎,姐?”喬小山不得不承認,要論學問,自己在家裏可能得占第一,但是論起吃的來,這個比早一年出生的姐姐卻是個老大了。
“這東西,有人叫它燕窩!”確實是好吃!喬小喬盤算著要怎麼將老娘支開自己動手做呢?還有,這個菜需要一樣東西,自己穿來這麼久後還沒見過。
燕窩?
老太太是吃過燕窩的人!
當年生了喬越澤傷了身子,自家男人就找了婆婆開了庫房取了二兩燕窩回來。
“奶,好吃嗎?”沒有自己想的那味特殊調料,有鹽有味的一道菜喬小喬還是有信心征服老太太的胃口。
“小喬,你說這是什麼來著?”不是以前吃過的那種燕窩,但是細膩嫩滑,卻堪比燕窩。
“奶,我知道,這是蜒蟲的屎!”喬小山舉著筷子大聲的表示自己聰明。
“喬小山!”不僅高穗,連喬小喬都吼了他一聲。喬越澤這個還是有點究講究的,蛐蛐尚且不願吃,更不要說什麼屎了:“奶,別聽他瞎說,那是我騙他的。”
“姐!”怎麼可以這樣呢,喬小山有幾分委屈:“以後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
小樣,什麼都可以不聽,一提到吃你還不和姐一樣沒有半分的抵抗力!
“聽人說,這是蜒蟲拉的糞便,然後長出來的一種草!”嚴格說來,這應該算是一種菌類吧,但是喬小喬真這樣告訴他們非把自己賣了不可。
“嗯,這種草味道還不錯!”吃野菜咽糠團,老太太好些年沒吃過這麼精細的東西了,挾了一筷子給兒子道:“越澤,你償償,小喬這孩子越來越能幹了,做出來的野菜味道挺好的!”
“那也不能叫燕窩啊!”喬越澤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喬小喬,低頭自顧自的吃著碗裏的菜。在他的眼裏,將珍貴的燕窩與野草相提並論混為一談,實則是對燕窩的侮辱。就如自己一般,一個堂堂秀才淪了山野村夫,真是有辱斯文。
“真好吃!”喬小山才不管叫什麼,反正喬小喬說它是屎自己也吃得下:“明天我還要去割,這麼多可以吃好些天了!”
“喬小山,等明天天晴了估計就沒了!”這物件可小氣了,要幾天連著下雨才會生長,而生長出來不到三天就會壞掉。所以說它是燕窩,真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