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了那句話,酒不醉人人自醉,當喬書扶著東倒西歪的老爺回新房時,他都有點替自個兒主子擔心,不知道還能不能正常洞房!
啊呸,不能洞房自己也幫不了忙,錢財的事兒自己倒可以借給他,但洞房就關自己屁事兒了!
一杆稱挑起了紅蓋頭,美人抬頭,四目相對,喬越澤的酒立即醒了一半!
“娘子,咱們喝了這杯交杯酒!”雖然有了七八醉意,但交杯酒還是要喝的,他想了很久,要怎麼稱呼自己這位愛妻。叫夫人似有不妥,畢竟內宅所居的是官舍,李知縣那邊才叫夫人呢,自己這個小小的縣丞可不能事事都效仿;而叫太太,那該是下人外人叫的,直呼閨名又顯得不夠親昵,唯有娘子才有情有義!
“喬大哥?”顧依停的滿腹委屈在這一刻化為烏有,是啊,自己一開始喜歡上他時並不知道他喬家資產有多豐,再這般糾結下去豈不是自尋煩惱:“依婷遲遲未嫁,隻因癡望今生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原以為期望過高將至孤老終生,卻不料能得喬大哥的疼愛,依婷……!”說到這兒,美目盈盈。
“娘子,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酒未喝,人已醉,喬越澤感覺這才是真正的新婚,想當年,與高穗成親,在自己醞釀好情緒準備就緒時,她來了一句:“爺,你餓嗎?”現在想起來都很煞風景!
人生最得間之事莫過於: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他鄉遇顧知、久旱逢甘霖。而他喬越澤知道眼下卻猶如所有得意之事都讓自己得到了一般幸福無比!
淩晨,顧依婷已經醒來,但想著昨夜的溫柔小意雙頰紅暈飛,越想越羞,索性將薄被往上提了提。
“娘子!”喬越澤被驚醒,一隻大手攬如肌如玉的女人:“娘子,可還好?”
“嗯!”將頭深深的埋進那個寬厚的胸膛,顧依婷還有瞬間的恍惚,自己也為人婦了,就好像夢裏一般,她真怕這種幸福夢醒後成空!
順著柔滑的發絲一點點滑到冰肌,喬越澤感歎滿足,這才是他的女人他的妻,至於高穗,那個女人永遠不會在醒來時出現在自己的懷裏,從來是醒來後就摸著半邊床空了,讓他甚至懷疑春宵是夢。就在夢半醒半睡間,那個女人從門外傳來聲音:“爺,你該起床讀書了!”
“老爺,您要早起嗎?”顧依婷感覺到喬越澤的心跳和炙熱,期望和害羞讓她輕輕問道。
“不急!”正事再辦一次也不遲,一番翻雲覆雨後喬越澤趴在美人身上憐惜道:“辛苦娘子了,今天早上還要去娘敬茶!”
顧依婷對敬茶這事兒還是很看重的,畢竟,改口是要給紅包的!而老太太給紅包的多少,則能看清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輕重。
一杯茶,一個紅包到手!
因為娶的是平妻,喬越澤也沒有刻意休假,拉著新婦敬完茶精神抖擻上衙門去了。
顧依婷回到屋子,輕輕的拆開紅包,欲哭無淚,老太太也太摳門了吧!八百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