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安最近越來越喜歡往大佛山跑,美其名曰也跟著學點武功,實則是他心裏總也不安,祖爺和喬越澤走得越近,他越覺得恐惶。昨天還傳來消息,津江縣布行生意紅火,原因是其他布行將利潤看得過高,同樣的東西銀梭布行便宜很多。
“娘的,老子要不是被那狗屁茶社綁了腿,新雲布行的價格還能比他更低!”同行是冤家,原來三五天總會迎來一兩個客人,現在倒好,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一個鬼上門。店小二嘟噥了多了,雲掌櫃聽著也煩了:“我要寫信問少主,這布行要不要改行!”
“改什麼?”店小二一張緊張:“我會不會被炒掉?”
“改什麼,你大抵是忘記了我們新雲布行原本是幹什麼的,對了,我聽說少夫人在大佛山的武館辦得有聲有色,要不,我們也改武館吧!”
“我看不如開鏢局!”帳房老先生低頭胡亂的拔打著算盤一邊道:“咱們畢竟都有一身好武藝,要教凡夫俗子也累人。”
“對,幹鏢局吧!”真要開武館,無論是掌櫃還那位看著年邁的帳房,每一個人武藝都比自己高強,他們是師傅自己又隻能打雜。而幹鏢局則不同,至少老帳房肯定不能出門遠行,而自己正值壯年年富力壯,至少可以弄個鏢師當當。
“你當家你做主你說了算!”混蛋,別說他了,就是自己也做不了主,當初弄了個布行就是為打探津江縣的情況,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喬越澤沒有挪動升遷自己這新雲布行就得繼續開放,哪怕是賠得褲子都沒了也得開著。
“嗬嗬,我隻是說說!”摸摸頭店小兒看著帳房老先生吐了吐舌頭,老先生也搖頭失笑。他們瞎操心個啥啊,有吃有喝有月錢拿,還在乎生意好與壞?
“它的好與壞與我們何幹?”喬小喬很奇怪,雲山說銀梭布行的事幹什麼。
“小安經常上山來,我在想要不要提點他一下,別看現在賣得歡,小心以後拉清單!”詩香茶社的事一旦東窗事發,別說喬越澤,就是喬家大院喬正山肯定都有所牽連,銀梭布行百年基業就得毀於一旦。
“要說你說,以後姓喬的人什麼事兒也別在我眼前提起!”喬小喬隻要一想到喬越澤的冷水無情她就惱火:“還有,也別在我娘麵前說他的事了。”上次吃了閉門羹讓她很傷心,同時也擔憂,還是喬小喬勸說了好幾次她才沒有再次上門自取其辱。喬小喬不容高穗娘為了讓喬越澤懸崖勒馬還要受委屈。
“娘子,別忘記了你也姓喬!”雲山吃吃發笑,想著自己曾經也姓了十多年的喬,現在居然對這個姓氏都有些厭惡。
“要是可以選擇,我寧願姓高!”真是太不公平了,在現代兒女可以隨了母親姓,而在這兒哪怕是和離了女兒隨了母親,也還得姓著男方的姓。
大佛山的武館半年來開得有聲有色,特別是有些江湖人士打聽到是雲十二創辦,上山來求著要拜師學藝。好在當初招收徒弟時就有明確的年齡規定,誰也不能越過規矩去,惹得他們又羨慕又嫉妒恨不能減少十來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