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雲山看著妻子欲言又止。
“說吧,啥事?”這樣讓人很焦心,最討厭不幹脆的人。
“我其實很擔心娘!”雲山真的不忍心說這話,但是有些事卻不得不說,以防被打個措手不及。
娘?哪個娘?
也是自己腦子短路,信兒有雲尚峰陪著遊走天涯逍遙四海去了,哪需要雲山這個粗大條擔心。所以他說的娘應該是指的高穗了。
“娘怎麼了?”高穗的身體倒還可以。
“娘的身體其實也不太好,我曾經偷偷的給她把過脈,早些年家境貧寒又太勞累種下了病根。後來又遇上了傷心的事更是雪上加霜,慪氣傷肝,傷心傷肺最是傷身體。”雲山一邊努力的想要將事情講清楚,一邊又想要極力掩飾太平輕描淡寫讓喬小喬不那麼傷心。
“雲山,你混蛋!”不罵人已好多年,但是喬小喬這次是從草地上跳起來罵他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早說晚說不也一樣?”早說隻會徒添她的煩惱:“我之前有給娘調理過,所以才會讓她看起來和常人一樣。”藥物也隻能保一時,並不能保一世。她和朱義的感情很好,如果朱義撒手人寰對高穗來說也是一個災難,這一關倘且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早說我就不將就塞陽跑到這鬼地方了!”喬小喬一邊大聲的喊著護衛們備馬一邊道:“你去通知塞陽,我立即馬上要回京。”
“噢,好!”看看,火爆脾氣一點兒也未改,雖然早有準備但也知道這變故很突然,喬小喬果然亂了心神,大有為了娘親不要女兒的意思。
“娘,我們不是說還要玩半個月時間嗎,怎麼匆匆忙忙回京啊?”塞陽很不高興,套的馬還沒有馴化好,她隻得騎著棗紅回京城,失去了野馬就少了一點樂趣。而且,太匆忙了,阿原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給家人告別,這會兒正和翠兒難分難舍的,兒女情長看得塞陽都覺得可憐。
“塞陽,你姥爺病重咱們得趕緊回京。”這時候的喬小喬就是一桶火藥,一點就著,雲山連忙接過話頭並向她使著眼色。
“噢,好!”愣愣的塞陽沒看明白雲山這眼色代表了什麼意思,但是聽說朱義病重還是很著急擔憂的問道:“姥爺不會有事吧?”
搖搖頭雲山沒有再回答。
這次不僅你姥爺有事,你姥姥估計也不好。隻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了。
如今的喬小喬滿心滿眼都是高穗娘的事,一個朱義一個高穗,已經讓她亂了心神。如果自己再點明了來說,那勢必更讓她傷心。這時候唯有默默的陪伴,陪她回京,陪她留在老人身邊的時日多一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