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蔣遷這才反應過來,這裏的確是荒無人煙,突然多出個小女生,讓他不由的想到女鬼,當下就不想帶上她.
隻是看她那小小年紀的,再加上臉上未幹的淚痕,卻是又不忍,這麼小,在這裏要做些什麼?也許是讓她的同學騙到這邊,受人欺負了也說不定.
他想著就點點頭答應了.
蔡小米,沒想到這容易,就碰到好心人於是開心的坐上車,隻是看著身邊的這個人,卻有種寒意,她的確是害怕這男人是鬼,一個漂亮的鬼.
而蔣遷見那女孩上下打量自己,也不由的想,她不會真是鬼吧,早知道就不發好心了.
這時,放在車裏的一塊白色的石塊,卻是引起了蔡小米的注意,她拿起石塊,放在手上摸了摸,笑了笑道:"這應該是瓷土吧,隻是這種土質還真不錯."
蔣遷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沒想到她出口便是這樣問,看來這女孩上學的時候,沒有走神,而且上課時應該也學了不少東西,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知道這瓷土不錯呢.
想到這裏,蔣遷也笑了笑道:"嗯,這種瓷土混上普通的瓷土燒出的瓷器會更白,更好看."蔣遷心裏不由的想著,這可是非常接近高嶺土的一種土質,若不是國家對高嶺土的保護,他定要用高嶺土燒出幾件瓷來.
"嗯,宋代的玉土仙何召一就發現了高嶺土.把這宋瓷推向一個神話,隻是現在瓷土,和一些製作工藝的流失,讓現在的瓷器,失去了原有的光彩."蔡小米想起了那位玉土仙,爺爺最喜歡了.
蔣遷不由的驚呀了.小小年紀,沒想到竟然能說出這樣一些話,還是說她隻是長了一張娃娃臉?亦或是女鬼.
"嗬嗬,沒想到小妹妹對瓷器也有些深究."蔣遷微笑道,看了眼這女孩,還真是可愛,隻可惜太小了.
"嗬嗬,因為爺爺愛瓷,我從小學了一點."蔡小米微笑回答.爺爺愛瓷,她自小也喜歡,對於瓷,她知道不少,看多了,對瓷的了解就不少了,隻可惜學的都是皮毛,如果自己能畫出一兩件好的瓷器話,也許能考了高級工藝美術師的稱號.
隻是自己不僅不會畫畫,而且連拉坯也不會,唯一什的稱讚的就是對瓷土的了解,爺爺愛收藏,也會做瓷,但愛好,就是收著那些好看的瓷器.
想到爺爺,蔡小米的眼淚卻是難以忍住的流了下來,努力不流,卻是越來越多.
蔣遷不由的有些慌,忙問道:"怎麼哭了?"
"沒什麼,隻是想到爺爺了."說罷,蔡小米忍住了淚水,道:"爺爺去世了,我是來找爸爸的,可是爸爸卻是卻我趕出來."
蔣遷聽罷,不由的擰了擰眉,難怪他總覺得小姑娘與其它人不一樣,原來身世這麼可憐,當既微笑的說道:"有什麼困難你來找我就好了."可是說完他又後悔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小女孩,自己怎麼突然好心的幫她了,而且,根本沒有回報,做為商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是答應人的家事,總不能反悔吧.
蔡小米這才抬起頭,看了眼這個看起來才二十出頭的人,卻是開著一輛價值百萬的車,看來是富二代,隻是自己這樣子,卻是騙了別人一片好心.
她不要回家,她要留在這裏,重拾爺爺喜愛的瓷,十九歲的她,卻不像同齡人一樣,並不是她城府深,隻是生活所迫,不得以而為之.
而且做為一個小女孩碰到這些時,誰不會傷心的哭著叫著.
蔣遷出奇的好心,將蔡小米送到灑店,而她下車時,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進去,站在那裏卻是看著蔣遷,手中握著他剛給自己的名片,他果然是做瓷器生意的,而且還開了一個瓷器工廠.
蔣遷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本想拿點錢給她,可是蔡小米卻是叫道:"您是玉石陶瓷的老板,那您那還招工嘛?"
隻是這句話,卻是把蔣遷逗笑了,隻是笑道:"小姑娘,你還未成年,我們可不能要你."保持一慣的瀟灑,一慣的自信,想想,自己今天讓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
"沒有,我已經十九了,過了年就二十了,離二十歲生日,也隻有八個月而已經."蔡小米忙回答道,自己卻有種茫然失措的感覺,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是這樣說的,所以到現在她都沒打到工作.
蔣遷卻是愣了愣,低頭,卻是道:"那你上車,我給你一份工作,但如果做得不好的話,我就不會要你的."他不知道自己出自什麼心,但是這樣的小姑娘,他還挺喜歡的.
蔡小米自然開心的上了車,車子的引擎再次發動,向瓷都的南區飛去.
夜色似乎明了一些,跑上的人似乎多了一些,蔡小米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有了工作,那弟弟的生活費就有了,哥哥也不用那麼辛苦了.想到這裏,蔡小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真令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