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底下雖然議論聲變大了,但隻有零星的幾個將領從士兵隊列中跑上點將台來,這其中第一個上台的就是剛剛和韓信過招的青年英布,看他年紀也才十幾歲,就已經擔任百人將的職務,站在身材高大的將領隊伍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二、三……”魯小魚一個數比一個數喊得大聲,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即將被引爆。那些還有些不服氣的將領看出這新來的將軍像是動真格了,紛紛快速地跑向點將台。
“七、十!”魯小魚喊道七的時候停頓的了一下,直接喊十,還有幾個沒有來得及跑上來的將領徹底懵逼了,這新來的將軍不按常理出牌啊。
那英布要為來不得趕到的將領鳴不平,出列道:“啟稟將軍,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剛剛分明說喊到十,卻跳過了兩個數,這樣做難以服眾。”
魯小魚板著的臉微微嘴角上揚,“這位百人將,本將軍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數到十,可沒說從一一個數一個數數到十,如果連本將軍的命令都沒有聽明白的話,飛虎軍中不需要這樣的兵。”
“這……”魯小魚這句話說得極其得刺耳,他不是說給英布一個人聽的,是說給所有將領聽的。連上級一個小小的指示都能聽錯,更何況在行軍打仗時危急關頭的命令了。英布此時被反駁地啞口無言,憋紅了臉站在那裏。
“一、二、三、四、五,很好,有五位將領沒有按時到達點將台,伯父,請問臨陣脫逃者,當處以什麼軍法。”
景陽德沒想到從來沒有參過軍的魯小魚竟然有如此的魄力,絲毫沒有怯場。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按南楚軍法,臨陣脫逃者當斬!”
此言一出,底下的士兵一片嘩然,而那五個遲到的將領卻似乎有恃無恐,站在那裏根本不把魯小魚放在眼裏。
“賢侄,這事是不是鬧得太大了,雖然律法這麼規定。但是你要知道,這些都是南楚的貴族子弟兵,這五人都是貴族之後,其中兩個還是吳越王的親侄兒。他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了,我怎麼向他們的父母交代,吳越王那邊也處理不了了,吳越勢必將要大亂。”景陽德向魯小魚求情道。
魯小魚這才想到這南楚的軍隊多為貴族子弟軍,很多將領都出身貴族,不同於普通老百姓而受到吳越王的保護。自己要是真動了真格,確實是要引起一場轟動。但是既然自己都把話說出去了,軍令如山,怎麼還能收回,要是當場反悔,以後在軍中金就再無威嚴了。
韓信看到魯小魚躊躇的表情,湊過來小聲說道:“大哥,這鍋我替大哥背,我來砍了這幾人的腦袋,要是上麵的貴族怪罪下來,頂多我一人把命搭上就是了。”
“賢弟,事情可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簡單。”魯小魚看著那五個囂張跋扈的百人將官職以後的將領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