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朝曆代講究的是正統,永遠都是父傳子,子再傳孫,怎麼如今你們竟有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這南楚的江山還沒有改姓呢,這七歲的小皇子如何做不得皇帝?”氣憤地講著這話的正是南楚當今的少傅韓尚,小皇子熊協的老師。
“韓老你老人家就不要摻和進來了,這立君主的大事豈容兒戲,這七歲的孩童你要他如何號令天下,莫非韓老是想教萬民的君主該怎麼治理天下嗎?”左尹景碩似笑非笑地看向此時氣得說不出話來的韓尚,他是南楚的皇室宗親,當然也支持由皇家的人來當這個皇帝。
但是他認為,小皇子年幼,事事皆不明,如何能有做皇上的威信。而且宣和帝在位之時,一心想著怎麼提高自己的木工技法,根本不關心這社稷之事,也沒有考慮過要立南楚儲君,現在他人已駕鶴西歸,臨終也沒有要傳位給嫡子的想法,說不定確實這小皇子不是他所想的人選。
當然這些都是景碩的無端臆想,他主要的目的是想說,“本來倒是可以在我們南楚的這幾位同姓王爺中選出滿意的人選,但是偏偏這幾個勢力大的七個王爺全部在之前就起兵造反了。現在是外逃的外逃,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要不我看在這些小封地的王爺裏麵推選吧,實在不行同是皇室宗親亦可選出可靠的人選。”
右尹昭銳一向喜歡和左尹對著幹,這次聽他話外之意是要在屈、景、昭這幾個姓中選皇帝,而他景碩算是這些人中如今地位最高最說得上話的人了,不免有拉票的嫌疑,“我看未必就非得在皇室宗親裏麵選,如今卻有一個天降的人選來做我們南楚的皇帝,那就是昨天剛剛回到南楚的西楚霸王,今天我們能聚在這裏不也都是因為他的緣故嗎?”
一些昨晚受過太監總管張讓指示的官員現在聽到昭銳這麼說,也在一旁點頭附和,還不是拿眼神瞟向一旁站著若無其事的太監總管張讓。他們中很多都是之前在廣陵得月樓時享受過項羽招待的奢靡生活的官員,身上多多少少被項羽握有一些把柄,要是他們敢和項羽對著幹那結局隻有死路一條,所以逼不得已隻能乖乖就範。另外有少部分是自認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道現在項羽權利如日中天,都來偏向項羽,希望到時能分一杯羹。這些人聚在一起各懷鬼胎。
昭銳見有人附和他說得更加振振有詞,“現在項羽可是我們南楚的第一大功臣,解了七王之亂,又趕跑了契丹人,現在管理吳越又勝於以前的吳越王,這樣的人不當皇帝誰當皇帝?”
昭銳這話要是放在其他朝代怕是早就被判以亂臣賊子之名拖出去斬了,偏偏現在這皇位是從昏庸無能的宣和帝手中傳下來的,而南楚這些真正像李密、袁安邦這樣有實幹能力的大臣已經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絕大部分都是混吃等死的朝廷蛀蟲,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忠不忠君,愛不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