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出去也不打個招呼,全家人都在找你。”我要怎樣地跟解釋今天的事情呢?我要怎樣地告訴你,我除了跟忠外,我還跟一個陌生男人有過一夜,而作為我的丈夫你,卻到現在都沒有與我有過夫妻之實,你能忍受忠,因為他在你之前,就好像我能忍受晴空,但是你能忍受別人嗎?特別是一個連我都不認識的男人。
“寒打電話說,蘭姨已經同意把骨灰給媽了,所以你別擔心了好嗎?媽說明天就走,寒送她回去。”那就好,那我就不擔心。
“哈欠!”我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都深秋了,出去多穿件衣服,別著涼了。”他又開始緊張了,將自己的外套套到了我的身上。不知道是因為天氣還是因為我實在太過感動,眼淚又一次忍不住的在我眼眶裏大轉,我恨不得我現在沒有肚子,馬上撲到他的身上去。
“雲,你吻我。”我隻能給你吻了。跟他接吻,隻跟他接吻,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他總是這樣,給我一種最舒服的姿勢,然後慢慢親吻著,生怕弄痛了我。是什麼讓他為我忍受這麼多。
“你今天怎麼了?有點不對勁?”就連接吻都能看出我的不對勁嗎?“是不是在寒家受什麼委屈,是不是蘭姨給你難堪了。”他猜測著。他們都沒有給我難堪,是我給他們難堪了。
“雲,我們離婚吧!”我終於說出來,我不知道自己準備了多久,反正我是說出來了,我不年能這樣對他,這樣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
“什麼?離婚?為什麼?為了什麼?”
“你知道的。”
“孩子?我說了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不能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也不能這樣對你爸媽。”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可是,終究是會被知道的。”
“我不同意,蕭禾,你憑什麼啊?你憑什麼把我從一個黃金單身變成一個離異男士啊?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憑什麼覺得這樣對我就公平了。”最後他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蕭禾,你沒資格替我做決定。”
媽,第二天就跟哥回上海了,聽說水的媽病了,水的狀態也不好,現在那個家是蘇照看著。送完媽後,我不想回去,我回到了以前的房子,他也跟著回來了,我說“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這樣都不回去,他們會生氣的。”他說“如果我回去你不回去,他們隻會更生氣。”
“那就不回去了。”我進了我最開始住的那間房,他也跟著進來了“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的好呢?想起第一次在這裏住的時候我就差點把房子給淹了,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挺懸乎的。也許我們還真是有緣分的吧!
緣分?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在船上?在公司上班的時候?還是在天涯一方?或者更早,也許是在上海的出租車上那個沒耐心的“紳士”,也許是在醫院那個對我說“孕婦最美”的男人,或許是在北京的雲家飯店的地下室?再或者是在地下通道?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愛上了他,沒理由的愛上了他,正因為愛他,所以我內心充滿了愧疚,充滿了遺憾,如果我沒有懷孕,如果在那件事情之前遇見他那該多好啊?
如果是這樣,我們能認識嗎?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對,是這樣的,他作為我公司的老總要去檢查我的工作,我作為公司的員工要去上班,他因為車壞了,我因為沒車,所以我們趕上了同一輛出租車。是他先上的車,也許是他的人好,也許是因為我們有相同的目的地,反正他願意與我搭一段。如果不是我想吐,如果不是我要去醫院,也許我們一點交集都沒有了。
他是第一個知道我有孩子的人,所以他就要成為這個來曆不明孩子的父親嗎?這樣公平嗎?是我的錯,是我把他一個單身貴族,變成了結婚人士,是我太想有依靠了嗎?還是因為我太愛他了呢?
我為什麼會這樣的衝動呢?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