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下午一起留下來打球啊!”
張成從教室後走來,拍了拍坐在教室中間位置的夏子的肩。
“誒,好的。”
夏子從手上捧著的《基督山伯爵》中抬起頭來,仰頭看著旁邊的人答道。
不過,夏子卻又有點奇怪,張成怎麼會喊自己一起打球?
張成是學校裏出了名的厲害,不是其他什麼厲害,而是家裏的權勢,張成的爸爸是d市警局的局長,又讚助了學校建設了物理實驗樓,於是,對於在學校再怎麼囂張的張成,校領導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張成也沒做什麼大惡,不過是偶爾把自己看不順眼的學生拖到角落裏找幾個“手下”打一頓而已。
哪兒都一樣,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身後總會跟著幾個“崇拜者”的。
於是,學校的普通小老百姓的孩子便離他遠遠地,萬一不小心惹了他可是隻有退學一路而已。
而夏子,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父親是銀行的出納,母親是個小廠的會計,也算得上是個小康家庭。
夏子喜歡文學,成績在班裏並不突出,隻是平平,唯獨偏科於寫作,每每寫作總是獨占鼇頭,深得寫作課老師的喜愛。
夏子偶爾也會投稿,校報上,廣播台,或者一些外界的報刊雜誌,甚至網絡,而夏子剛買的那台筆記本也是為了便於自己寫作投稿。
或者一首小詩,或者一篇感人至深的小說,夏子的投稿總會被錄用,於是,校報上,廣播裏便能經常見到或聽到一個叫做夏子的人,久而久之,倒也引起一股夏子風,再加上夏子本就俊秀,又性格開朗,溶於集體,毫不顯擺,偶爾拿到稿費了也會請大家吃點喝點。
於是夏子倒是每天都能收到許多滿溢著粉色戀愛幻想泡泡的情書,走到哪都能收到小女生愛慕的目光。
可是夏子並不清楚自己的魅力,他才十五歲,什麼情愛對他而言還太早,他隻是聽從父母的話,跟同學好好相處而已。
他覺得自己現在隻要高高興興的寫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好,這是夏子的想法。
當然,文章能被錄用,夏子也是開心的。
所以盡管是自己的東西,但每次聽到廣播裏廣播員娓娓動聽的讀出來,夏子總會用右手托起下吧,左手自然的擺放著,眼睛半眯的看著窗外,不自覺露出燦爛的笑容。
不是驕傲,隻是開心罷了。
夏子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個無意而為的表情,卻吸引了一大批的花蝴蝶蜂擁而至,就跟在燦爛的陽光下看到一朵美麗的花兒一樣。
於是,盡管夏子每次都會認真而善意的拒絕,卻隻是使得可愛的小女生們更加瘋狂而已。
得不到的,總是令人更加肖想,就算看著意淫也是好的。
最近,夏子有點頭痛,因為有高年級的學長開始纏著他,夏子已經拒絕了他們,而且不止一次,可是那些人不聽,依然我行我素。
夏子正拿著《基督山伯爵》苦惱著要怎麼辦才好,捧著書已經好久了卻什麼也沒看進去,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夏子覺得自己受到了困擾,他得想個辦法再次躲開那些人在校門口的伏擊。
剛好張成邀他打球,雖然好奇自己什麼時候跟他有交集了。
難道是因為兩人是同班同學?
反正不管怎樣,夏子覺得留下來打球也不失為一個躲開攔在校門口的學長們的方法,打球晚了,那些人總該走了吧?
這麼想著的夏子便答應了張成。
放學了,夏子收拾好書包,坐在位子上等著,坐在教室後方的張成要出去總歸會經過自己身邊的吧,剛好可以一起走。
果真,張成雙手插在褲子袋裏過來了,身後的跟班們拎著他的書包跟著。
“走吧。”張成拍了拍他。
“嗯,好。”拎著書包起身向外走。
書包卻一下子被奪走了,是張成。
“書包給他們就好!”
張成把書包隨手扔向後方,後麵立刻有人伸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