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泥坑裏出來的沁兒,迷茫了一會兒,在那地方轉了一會兒,聽到人聲,才往那邊走去,發現大哥和奶娘正在找她,很高興。
然廷徽和奶娘見沁兒一副狼狽樣都很驚訝,沁兒離開不一會兒就變成泥人回來。“沁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廷徽忙拍去她身上半幹的汙泥說:“看來要給阿瑪講以後不能再讓你出來了。”
“不要……”沁兒含著淚說。她心裏高興又後怕啊,剛才若沒有人救,她這第二次生命可就沒了,她心存感激,感謝上天,感謝那個救起她的清俊男子。“大哥,沁兒會說話了。”這時沁兒的丫鬟懷琴和奶娘都在河邊給沁兒洗衣服,並未聽見沁兒流利的說話。
“沁兒,你你……會說話了?”廷徽一臉的驚訝,見沁兒點頭,這才高興的抱起髒兮兮的她在原地轉圈圈。
“大哥,慢點我怕。”沁兒的腦袋被轉的有些暈,被廷徽放下來後,可憐兮兮的說:“大哥不要告狀,以後沁兒乖乖的就是了。”
“那你告訴我,這身兒髒兮兮的是怎麼弄的?”廷徽拍著沁兒頭上的泥土,這小模樣真是惹人笑。
“嗯,沁兒一一告訴大哥!”沁兒撅起小嘴,拉著廷徽坐下,說起了方才發生的事兒。待沁兒的衣物幹的這段時間,沁兒這兒的故事也差不多要講完了。
“大哥,不要告訴阿瑪,好不好,不要讓他再為我操心了,沁兒以後會聽大哥的話,再也不會出狀況了。”沁兒似發誓說。
廷徽一臉憂愁說:“那今天你這個樣子回去阿瑪、額娘看見了,你怎麼解釋?你這突然又會說話了,你怎麼向阿瑪說?”
“大哥不說就好,這個沁兒自有辦法。”沁兒扯扯衣服說,“大哥先不要跟阿瑪、額娘說沁兒會說話了,不然阿瑪會刨根問底,問我今天發生的事兒的。”
“嗯,哥明白。”廷徽倏然一笑。
在這兄妹兩人商量完了對策,丫鬟懷琴和奶娘也將晾幹的衣服取了來:“小姐來穿上,我的小祖宗哦,瞧瞧你這樣,回去了老爺……”奶娘欲說什麼被廷徽打斷,“奶娘,回府後一個字也不許提,明白嗎。”
奶娘一臉的猶豫,這事兒怎能不講:“可是……”
“可是什麼,難道您願意看到沁兒被禁足?”廷徽抬頭斜看奶娘說。
“呃……那倒不是。”奶娘說的是假話,其實她早已不想陪著沁兒在大街上瘋。
廷徽表情肅穆,眼神做猙獰狀:“那就好,懷琴你也一樣,若說出去一個字,你也就別想過好日子了。”
“是,大少爺。”懷琴不敢看廷徽的眼,打著顫說。
回去時沁兒是帶著大哥翻後門進來,而奶娘和懷琴則是正大光明的從正門進來,家丁問起,奶娘裝作什麼也不知,說小姐已經回來了,家丁不信,待大家來到沁兒房間,看到沁兒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案前練筆,才相信奶娘所言。
待他們都離開了,沁兒回想起今天救他的人,突然覺得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反正那種寒氣是獨特的,是讓沁兒忘不了的。沁兒沒有多想,隻是念著‘順其自然’這四個字。這次沁兒的事跡沒有敗露,所以她以後還是照樣能出去,照樣可以幹自己喜歡幹的事而,這個時代對她來說前程一片光明,風雨無阻。
幾日下來,沁兒‘試著’在她阿瑪麵前說話,後來直接說的很順,讓家裏人高興不已。沁兒能說話了,全府上下都很開心,歡騰了一天,又小宴了一天。沁兒的阿瑪還給府上的人放了一天假,而沁兒被他抱著說了一天的大白話,可見這父女之情深不可測。
半月後——
“沁兒今天還出去?”今天廷徽不能陪沁兒出去,心裏擔心的很,半個月前的事兒廷徽想想也會後怕。“沁兒今兒還是讓廷軒陪你吧,雖說他蠻不負責的,可還算得上個保鏢,保護你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廷徽說這話也是勉強,根本沒有把握,他二弟雖才十歲但武藝還不錯,就是玩性比沁兒還大,就怕他玩的忘了還有個妹妹需要照顧。
“好啊,大哥你去了什麼什麼獵場要帶些好玩的回來啊。”沁兒每次見哥哥們出去都會說要他們帶好東西,可她從來不稀罕這些,隻要是她沒見過的沒有玩過的,她便會喜愛有加。為了配合這個嬌小的身軀,為了配這個小年齡,她要學習怎樣撒嬌,怎樣撒小孩子的脾氣,不過她不知道其實她不用學她就已經是個頑皮、可愛的愛鬧鬼。“大哥,我走嘍,嘻嘻。”沁兒又奸笑,她又惡作劇了,在她哥哥背過身去時她將一張寫有‘廷徽征婚,有意者光臨鈕祜祿府’字跡的紙條牢牢的粘在了大哥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