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月考,化學作為新科目,考點很少,不過數學考得非常難,我學慣了高等數學,反而做高中的數學覺得好糾結。
數學考完,李目和明月過來找我對答案,三個人大部分基本差不多,我也鬆了口氣。
五門考試考了三天才結束。其實對於我而言,很多題做起來都有印象,再次感覺開掛了。
“考得怎麼樣?”居然是明梓雋。
“還行,你呢?不會又要考滿分吧?”
“我有幾道題沒有把握,不過其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明梓雋就是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人。我和明梓雋也對了幾道題,和他對答案要是一樣就感覺特別安心。
考試周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周末。初三到了,媽媽又給我報了補習班,這下周六也沒了。
明月來找我:“這周我過生日啊,別忘了。”“知道了。”
看來這周補習要翹了。
回去我給媽媽說,她倒是很理解:“沒事你去吧。”
周六一大早我就趕到了明月家,把禮物給她。
禮物是一個健康枕。
明月看著枕頭半天沒說話,“你是鬧怎樣?”
“這裏麵有說明書,還有介紹平時的飲食,你都好好看看。”
“遊小柏!”明月突然大叫:“你是不是覺得我快死了?”
我忙捂住她的嘴:“你瞎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明月把枕頭丟在一邊:“這學期你就不對勁,一會叫我打羽毛球,一會讓我多喝水,還有上次我去找班主任你也...”她看著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病了?”
“我......”
“你偷看班主任桌子上的病曆吧?”
我無言以對,我並沒有看,但我知道她的了什麼病。
她瞪著我:“你對我好,不會是可憐我吧?”
“放什麼屁呢!”我也有點火了:“我是心疼你!我,我想讓你一直活下去啊......”
今天是宛明月15歲生日,她死於不到兩後的一天,她最終沒有等到十八歲。前世我知道她生病都是上高一下學期的事了,她總是不來上課,後來幹脆不來上課了,我問她為什麼,她給我說她要出國留學了。
當時我還說:“好啊,你在美國等我,等我賺錢了就來找你。”
我完全不知道她是去國外治療。
說完我就哭了。
宛明月打我:“我還沒哭,你哭個屁!”她又撿起枕頭打我:“再哭!再哭我就告訴戚斯年你喜歡他!”
“你就是個破碗!”
我記得初一開學時,明月做自我介紹是說:“大家好,我是宛明月,宛如明月的宛明月。”
書上說,隻有美到一個地步的女子才有資格叫作明月。
其實明月算不上多麼漂亮,本來十四歲的女孩就找不出幾個漂亮的,不會打扮,也沒有長開,隻能稱作可愛,明月就是那種古靈精怪的。下來很多男生笑她,說她不配叫明月,說她不是宛如明月,而是碗裏的明月。
她一點也不生氣:“好啊,我就是一隻碗。”
我們關係好後,她叫我小柏,也開始自稱小碗。
我們性格很合,笑點相同。那會還沒有笑點這個詞,我隻知道我說什麼她都會笑,我感到難過她也會掉淚,我們一起瘋,一起犯傻。
世上隻有一輪明月,也隻有一個宛明月。
失去明月的那種痛,我再也不想經曆。
明月拿枕頭打我,根本不手下留情,我也站起來和她搶枕頭,搶了半天枕頭被搞得很髒。
“你賠我枕頭!”明月根本不講道理:“你賠!”
“你都不喜歡!我賠什麼啊!”我也耍起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