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指著季南，已經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但凡敢擺攤算命騙人的家夥，都不會信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一說法的，不然哪裏還會敢幹這種事。
但是現在在老頭的眼裏，季南就是神……
老頭也是靠擺攤算卦為生，自然也懂些算命的道道，根據人的言談舉止，推算出人的性格和職業也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想季南這種，僅僅是看了一眼就把人全家的資料說的清清楚楚的，絕對是世上獨一份。
難道是公安局的便衣？
這是老頭最開始的想法……但是很快就給忽略了。
且不說擺攤算卦就賺那點錢，連宣揚封建迷信都算不上，就算是真的公安局管戶籍的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家庭情況這麼了解。
何況季南還知道老頭搞破鞋的事……這事絕對沒有在公安局存檔的……
“怎麼樣啊大爺，我這卦值不值千金？”看到老頭這幅表情，季南笑了笑問道。
老頭直勾勾的盯著季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說不準，這可是真正的高人，萬一上門報複怎麼辦？
說準，那不就是打自己耳光嘛！
“要不要我說點更勁爆的？”
見老頭沒有反應，季南眯起了眼睛。
也不知道這老頭平日裏到底做了多少虧心事，聽季南這麼一說，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值，絕對值！”老頭一邊說著，慌不迭的就把拿著身份證的手縮了回去。
“真是活神仙啊！”見到剛才還咄咄逼人的老頭變成了這個模樣，卦攤前圍觀眾人再次驚歎不已，看季南的眼光也變成了尊敬。
對於有真本事的人，尊敬是一種本能，無關年齡大小。
畢竟這老頭是這裏的老攤主了，大家也都認識，是真正的行裏人，而且所謂同行是冤家，這老頭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捧同行，連他都說季南的卦值千金，那肯定不會有假。
“那我可以在這裏繼續擺攤了嗎？”季南淡然的問道。
老頭聞言連連點頭道:“可以、可以，以後這裏的地方就是您的了。”
這老頭可能是真的被季南嚇到了，連稱呼都變成了“您”。
季南擺了擺手道:“這個到不用，我還有一卦，算完就走。”
“多謝，多謝！”
老頭唯唯諾諾的站起身來，對季南鞠了一躬，然後後退著回到了自己的攤位上。
這塊地方可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堂口，就季南這一身本事常駐於此，恐怕以後他們就沒法混飯吃了。
當然了，季南可沒有常駐的想法，天湖公園這裏都是些老頭老太太，真正肯花錢的人也少，所以根本不適合季南，等季南完成現在這個任務恐怕再也不會來這裏了。
此時此刻，卦攤前的眾人也都看到了季南的本事，這些老頭老太太們倒是有些躍躍欲試，但是一想到那高昂的卦金，最後還是止步不前。
都是升鬥小民，沒災沒禍，哪裏有什麼大事值得花一千塊來算一卦，就算有大事，就現在這個社會誰還會把大錢花在算命上。（各位書友也不要把錢花在算命上，畢竟除了牛叔以外，騙子占了大多數。）
看到大家這幅模樣，季南心裏也是很無奈……
作為一個資深宅男，季南在江北市認識的普通人都屈指可數，更別說那些不把一千塊放眼裏的土豪了。
想完成任務，隻能靠這些老頭老太太，如果這些老頭老太太沒人算的話，季南就得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