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一誌本以為自家把靈器送給張陽,不說能夠收買此人,但至少不會阻撓自己的事情了,畢竟剛收了我的東西,若要再阻擾與我,這人也太無恥了一點吧,所以尹一誌雖然心疼,但還是咬牙講那件靈器送了出來。
隻是乍一聽張陽接下來的話語,尹一誌一口氣岔,口中香茗直接噴了出來,差點噴了李瓶兒一身一臉,尹一誌實在也想不出,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水月洞天少說也有二三十名弟子,這張陽張口就又是每人一件靈器,就算是自家玉屋洞天的洞主至尊也不能拿出吧。畢竟靈器可不是白菜蘿卜之流,春天幾粒種子下去,秋天就能收獲一籮筐。
“張陽師弟說笑了,為兄哪裏還有靈器,隻有此一件,還送給了師弟,現在為兄身上可是清潔溜溜,半點好東西也無啊。”尹一誌冷笑一聲,向著張陽說道,語氣也無了剛才的親切,顯然心中怒火大熾,隻是暗自強壓下來,沒有發作。
“尹兄說的卻是那裏話,誰不知你已經是神通境界的高手,若說身上隻一件靈器,那是誰人也不信的,還是快快多拿一些,好教我分發下去,讓本洞天弟子都受你些好處。”張陽卻對尹一誌的臉色視而不見,感而不覺,執意再讓尹一誌拿出靈器,送給水月洞天的同門。
“不信便不信吧,卻是真的沒有了。”尹一誌一張俊臉終是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寒聲向著張陽說完,便轉向一旁,不再看向張陽。
“尹兄當真不拿?”張陽問道
“當真不拿!”既然已經徹底撕破臉皮,尹一誌也懶得再與張陽周旋,畢竟此時正值水月洞天洞主閉關,而水月洞天中修為最高深的弟子也不過剛剛踏足先天之境,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沒人能夠奈何的了自己。
再說自己在玉屋洞天也是備受重視,哪個見了不要叫聲尹師兄,何時曾受了如此惡氣,還是被一個半點真氣也無的短命鬼步步逼迫,就算自己教訓他一頓,想來水月洞天的洞主也不會因他與我玉屋洞天交惡。
心中有了這般想法,尹一誌更不把張陽放在眼中,打定主意,若是此人再要咄咄逼人,叫自己拿出些好處來,自己就出手把他教訓一番,也教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既然沒了靈器,尹兄還在我水月洞天作甚?須知道,就算是俗世之中,吃喝也是要花錢的,哪裏有白吃白喝的地方?
”張陽對著尹一誌說完,扭頭一邊,向著一旁的李瓶兒說道,“瓶兒師姐,你便把尹兄送下山吧,一定要送到山下,可不能失了我們水月洞天的禮數。”
“張陽,你不要太過分了,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尹道友怎麼說也是玉屋洞天的天才弟子,我們是萬萬不能得罪的。”李瓶兒聽聞張陽教自己把尹一誌送下山去,也是沉不住氣了,在一旁說道。
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大氣凜然,頗有一番大師姐風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真的是處處為洞天著想呢。
“瓶兒師姐,俗世酒樓旅館還要收些銀錢,更不要說咱們這修煉聖地,水月洞天了,吃吃喝喝哪一樣不要花銷?要他個幾十件靈器,又那裏過分了?”張陽卻是絲毫不給李瓶兒絲毫麵子麵子,隻顧說些歪理,根本不怕這個所謂的大師姐。
“哼,十足一個無賴痞子,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跟水月洞天扯上點關係,仗著水月洞天全是一群女流之輩,就成天作威作福起來。”尹一誌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滿臉陰狠的說道,望向張陽的目光不善起來。
“怎麼?理虧了?說不過我還想要動手不成?”張陽卻是毫不顧忌尹一誌凶狠的眼神,接著說道,“水月洞主是何等修為,豈容你來冒犯?竟被你說成是女流之輩,真當該死!快快下山去吧,不然好教你知道我水月洞天的厲害,到時候再想下山,可就遲了。”
“我何時冒犯過水月洞主,你可不要誣陷於我。”尹一誌對水月洞主明顯忌憚,不想張陽伸手就給自己口上一頂冒犯洞主的大帽子,急忙辯解道。
“剛說過的話就不承認,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張陽嘲諷道。
“好,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你一頓,教你知道知道,我尹某人也不是好惹得。”尹一誌說完,雙手騰的伸出,虛握成爪,向著張陽遙遙抓去。
隻見尹一誌始一動手,雙手五指間好似有著迷蒙霧氣繚繞,激蕩的殿內一陣風氣,天地間的靈氣明顯的激蕩起來,手爪猛地一合,一道白蒙蒙的爪影脫手而出,向著張陽激射而去。
須彌間,迷蒙的爪影就已經飛到張陽身前,張陽想要躲閃,卻哪裏來得及?被爪影一下子抓在脖頸,緊緊的箍住,全身上下再也動彈不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尹道友,在我水月洞天對本洞天弟子出手,不太合適吧。”一直默默站在張陽身邊不做聲的柳瑩瑩開口嬌喝道,烏發飛舞間,一步進前,玉手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真氣,向著尹一誌攻去。
尹一誌身形一閃,就已經躲過了柳瑩瑩的一拳,身形向著張陽的方向掠去,幾步的距離,轉瞬及至,左手已經輕飄飄的拍在了張陽的左肩,頓時,一陣骨骼破裂聲傳出,張陽整個左臂軟綿綿的耷拉下來,顯然已經被尹一誌一掌拍碎了整個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