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出得醉香樓,緩緩向著自己南街的住所行去,一樣的景色,一樣的時刻,張陽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日神,日神,快出來啊。”張陽回到自己的小屋,便迫不及待的向著自己的右掌叫道。
現在張陽的右掌掌心之上,有著一塊銅錢大小的紅色印記,好似胎記一般,深深的印嵌在張陽手掌的血肉之中。
“什麼事啊?我才剛睡了一會。”張陽呼喚了半響,一道聲音響起,緊接著張陽掌心光芒一閃,一條人影幻化在小屋中。
“你不是說我可以修煉麼?快告訴我辦法,我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夠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化為法力。”張陽看到日神出現,緊張的問道。
“急什麼,我說了有辦法,自然就是有辦法,難道我堂堂日神大人還會騙你不成?”器靈幻化的人影胸有成竹的說道,好像說的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自己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辦到。
“那你倒是快些說啊,真要急死我是吧。”張陽心中急切,口氣自然也是甚急。
“那我就跟你說說吧,隻是成與不成,最後還是在你。”日神說完,也不羅嗦,向著張陽細細分說自己的辦法,一番講述下來,已是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聽完日神的敘說,張陽才真正明白了自己身體之中的詛咒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這破解之法,真是有一點...恩,有一點自虐傾向。
原來,小夜潭之中的那方石碑,便是“日神”的本體,本是一件玄器,世間總共才有十來件的玄器之一!隻是因為一次大戰,“日神”原來的主人寡不敵眾,隕落當場,“日神”的本體“曜日鏡”也遭受了重創,陷入了沉睡。一下子便是三四百年,那夜機緣巧合之下,吸收了張陽的童男之血,才自沉睡中蘇醒了過來,同時也認了張陽為主。
“曜日鏡”的器靈雖然蘇醒,但畢竟當年被傷了本體,不是輕易可以恢複的,現在的“曜日鏡”,頂多也就相當於一件高階的靈器級別,威力不及當年萬一,隻是失了威力,器靈的眼光還在,一下子就看出了張陽身體中詛咒的來曆。
按照“日神大人”的說法,張陽身中的詛咒,極是陰寒狠毒,每到月圓之夜,便會發作一次,冰寒蝕骨的詛咒之力便會蔓延全身,使人冰寒難忍,痛苦萬分。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待到十八年整,便會徹底爆發,凍住人體的心髒血液,使人一命嗚呼,乃是南離州蠻族的邪術。
想要破解此此咒,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找到施術之人,教他解除了詛咒,隻是此法太過惡毒,施術之人下咒的同時,也會受到反噬,平白少去十年壽命,所以一般情況,不是深仇大恨之流,下斷不會下此毒手,如此想來,想要教施術之人解除詛咒,真乃千難萬難。
還有一種辦法,便是每夜子時開始,把自己置於火焰之上,以火力炙烤詛咒之力,也要足足一十八年,才能把詛咒之力盡數炙烤幹淨,到時候,詛咒自然也就不會發作了。
聽完“日神”的講述,張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究竟是誰,竟然拚著折損十年壽命,也要給自己下這麼一個狠毒的詛咒,不教自己好過。
張陽打小便生活在水月洞天,蠻族之人,別說得罪,便是見都不曾見過,也不知究竟為何,平白無故多了如此深仇大恨。
“若叫小爺知道是誰給我下的詛咒,非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張陽恨恨的說完,便要出屋尋些木柴,好把自己當個羊肉串一般烤了。
“張陽莫急,炙烤詛咒的火,可不能用木柴煤炭之流的凡火,最少也要用三昧真火炙烤,才能有效果。”日神突然出聲,攔住了張陽,對著張陽說道。
“三昧真火?那不是最少要修煉到神通境界的修士才可以發出的火焰麼?,”張陽詫異的問道,“彌天洞主正在閉關,水月洞天剩下的弟子中根本沒有人達到神通境界,這可如何是好。”
“張陽,我雖然不能發出三昧真火,但可以發出比三昧真火更加高級的南明離火。”日神一頓,接著說道,“隻是此火太過霸道,我擔心你的身體不能承受得住。”
“南明離火?好,就是南明離火!”張陽知道了能夠清除自己詛咒之力,使以後可以不用再經常被詛咒之痛苦折磨,心下急切,很不得馬上開始,是一刻也不想等待了。
“你確定要用南明離火,要知道,此火炙烤之下,稍有不慎,你便會化作飛灰,性命全無了。”“日神”不確定的問道。
“我說日神,你怎的如此囉嗦,就算丟也是丟我的性命,你怎麼比我還要在意。不要廢話了,趕快來點南明離火讓我試試。”張陽亟不可待的說道。神色間沒有丁點擔憂,全是透著興奮。
“好吧,既然你執意冒險,我也不阻攔,這裏有一套功法,修煉的正是火焰之法,到時候你可以修煉一番,沒準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日神說完,眼睛光芒一閃,一道光束印在張陽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