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孝節焦急地在中堂上來回踱著,雙眉緊皺,滿臉怒氣。在杭城竟然也有人敢不顧及他國舅的身份和尊嚴,光天化日之下打傷他唯一的愛子劉端,更為可氣的是竟沒人知道他們的姓名和來曆。
“老爺,知府大人求見。”
“馬上讓他進來!”劉孝節不耐煩地揮揮手。
一個身影匆匆而至,卑躬地向劉孝節行禮。
“杭城知府張江給國舅大人請安!”深深彎腰作揖,“不知公子的傷勢如何了?”
“知府大人,你可知罪?”劉孝節聲色俱厲地喝斥,“光天化日竟有人敢在洛月軒傷害端兒!好在端兒吉人自有天祐,傷得不重。”
“是!是!國舅大人說得極是。卑職已經傳喚風月樓的老鴇到府衙問話,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知府一臉小心地賠著不是。
“想不到張大人治下的杭城就是如此的國泰平安啊。”劉孝節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聽得杭城知府張江膽戰心驚,“難道大人就不怕此事傳到京城?”
“卑職不敢!國舅大人請您息怒!卑職一定盡快查清,及早稟告國舅大人。”
“那究竟還需要多長時間?我限你在三天內必須查清傷害端兒的凶手,我定要將他們嚴懲不怠!”劉孝節緊握雙手。
“是!是!卑職一定辦到!一定辦到……”張江顫聲回答,“國舅大人沒有其它吩咐,卑職就先行告退。”
劉孝節轉身背對張江不耐的揮手,張江仍作揖卑謙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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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張江和杭城官府眾衙役在老鴇紅姨的帶領下,匆匆向洛月軒走去。
“紫洛姑娘,本府今日來此是有幾個問題向紫洛姑娘請都。”
“紫洛不敢!”寒奕躬身略一施禮,“知府大人有話盡管請問,紫洛知道的定會如實相告。”
“既然如此,本府在此先謝過紫洛姑娘。”張江謙恭地說。
張江久在官場上走,對於形勢的把握他還是有幾分自己獨到的見解。張江到杭城任知府已近五載,對於國舅府的劉氏父子雖稱不上完全了解,卻也是掌握得十之七八了。若非劉端對紫洛疼愛至深,要求強烈,否則單憑國舅劉孝節的為人是萬不會應允這門婚事的,更不用說對外界傳得如此沸沸揚揚地劉端和紫洛的婚事消息置若罔聞。所以,張江僅憑以上一點就可斷定,未來國舅夫人非寒奕莫屬。在認清這點後,他對於寒奕的態度自是謙恭有禮了。
“紫洛姑娘可知今早在洛月軒打傷劉公子的是何人?姓甚名誰?現住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