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後,我和父王一起,已經把我們的事告訴皇上和皇後了。"李書哲略帶笑意地看著寒奕。
"什麼?"聽到李書哲的話,寒奕大吃一驚,"你跟皇上已經什麼都說了嗎?"
"是的。"李書哲肯定地點點頭。
"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寒奕的些氣急地,對著李書哲大聲地吼著,"難道,就不能再等等嗎?"
李書哲冷靜地抓緊寒奕有些不知所措的手,安靜地看著她欲哭無淚的眼。
"因為,我就怕你會反悔。"李書哲不急不緩地說出他心裏的理由,"我怕夜長夢多,我更怕你會逃。"
李書哲的話,讓寒奕頓時平靜下來。
"至少,現在,你已經沒法從我身邊走開。"李書哲有些痛心地看著她。
"那皇上和皇後…怎麼說?"寒奕還是忍不住問了,她最想也最怕知道的問題。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李書哲故作輕鬆向她聳聳肩。
"他們一定是非常震怒的,一定會嚴究的,對嗎?"寒奕擔心的反抓緊李書哲的衣袖。
李書哲低首看著寒奕一臉的緊張,緊抓他衣袖的手。
"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李書哲避重就輕,並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那秦王爺和秦王妃呢?他們會怎麼樣?"寒奕急得淚在眼眶裏打著轉,"秦王府又會怎樣?"
李書哲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沉默相對。
"你說呀,到底會怎麼樣?"寒奕抓住李書哲的衣襟,拚命地搖著。
看著寒奕拚命搖著他,淚流滿麵,卻又滿懷內疚的臉,心疼地將她緊擁入懷。
"不要這樣。"李書哲將臉埋入她隨風飄散的烏黑秀發中,輕聲耳語著,"會有辦法的,你應該相信我的。"
"就因為太相信你,所以,才把事情逼到如此糟糕的地步。"寒奕抬起淚眼,無理地向李書哲吼著。
"我膽小的傻姑娘,又想要逃跑了,對嗎?"李書哲輕笑著,看著猶如孩童般在他懷裏撒潑的寒奕。
"可如果,留下一堆殘局,我們又無力收拾時,你讓我情何以堪?"寒奕抬起淚眼,望向李書哲,無力地問著。
"想要做成任何事情,都必須付出代價,隻是,你付出的代價大、小、多、少不同而已。"李書哲平靜地看著寒奕望向他的無助的眼,"誰都無法不付出代價而可以輕而易舉做成事情,包括皇上,也不可以。"
寒奕看著李書哲平靜而堅毅的表情,知道,也許,她真的應該應該信賴他,勇敢和他站在一起,迎接即將襲來的暴風雨。
"可是我…我們真的可以嗎?"寒奕不確定地注視著李書哲深遂的雙眸,想從他臉上找到她想要的答案,以便給自己足夠的信心。
"為什麼,你總會把自己看得這麼低?"李書哲心疼地撫著她在風中有些冰冷的臉,"你和他們沒有任何的區別。記住,你永遠是你,而且,也隻是你。"
寒奕看著李書哲的眼裏,寫著理解的感謝,可在,傾刻間,她的眼神卻再次轉向黯然。
"又怎麼了?想起什麼了嗎?"李書哲看著她由明亮轉黯然的眼,關切的詢問。
"我…我的賣身契還在風月樓。"寒奕睜大著眼,緊張地盯著李書哲,象是一個承認犯錯的孩子,在等待接受家長的批評般,萬分委屈。
"真是個傻姑娘。"李書哲笑著搖搖頭,"早在來京的路上,我就讓阿勤從風月樓老鴇那裏拿來了。"
"那這張賣身契現在哪裏?"寒奕既高興、又緊張地追問李書哲,就因為這一紙契約,讓她身受這諸多磨難,而如今,終於可以自己掌握自己以後想要走的路,不用再聽從他人在那裏向她指手劃腳了。
"已經被我撕了,留它又無用。"李書哲笑著打趣,"我不需要用它來把你綁在我身邊,何況,你也逃不走的,我會一直把你套在我身邊。"
寒奕望著李書哲似笑非笑的眼,在風中有些冰冷的臉,卻也浮起一層淺淺的紅暈。
"寒奕,我需要你,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就做好一切準備,皇上應該會隨時召見我們進宮見駕。"李書哲雙手扳正寒奕在風中冰冷的臉,正色地告訴她。
"我…還需要進宮見駕?"寒奕的些心慌地拉住李書哲的衣袖。
"當然。"李書哲故作輕鬆地再次向寒奕打趣,"皇上需要見見他未來的侄媳婦,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讓本小王爺如此不顧一切,不是嗎?"
寒奕臉上的紅暈在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