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爺接到皇上的傳召後,進宮,急匆匆往禦書房而來。
“臣弟見過皇上。”秦王爺跪地行君臣之禮。
“二弟,為兄說過,隻你我兄弟二人時,勿需多禮。”皇上親切地扶起跪地的秦王爺。
“謝皇兄。不知皇兄今日如此緊急召臣弟進宮,有何要事?”秦王爺掛記的臉上,是不解的神情。
“為兄想問一下,二弟對書兒之事,究竟是怎麼想的?”皇上向秦王爺征求著意見。
“臣弟隻是聽書兒說,皇兄已早有決定?”秦王爺試探著皇上的意思。
“二弟,你們父子的意見可必須一致,否則,為兄這個主意,可是難拿的很啊。”皇上確實為難,堂前為難,堂後也為難。
“書兒是個倔強、固執的人,他如果真的決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他的想法。”秦王爺也是緊擰雙眉,左右為難,在一雙兒女之間做抉擇,確實難為。
“為兄正因為對書兒的性格太過於了解,故而才需要征詢二弟你的意見。”皇上盡管心裏有主意,但畢竟秦王爺才是李書哲的父親,有時,父親的決定,可以左右兒子的命運。
“臣弟不知皇嫂對書兒要求戍邊之事,是什麼意見?”秦王爺看著皇上有些為難的臉,知道,李書哲是真得皇上的疼愛,皇上才會如此不舍、如此為難。
“二弟,你不用去管她,為兄隻管你和書兒的意見。”皇上做事雖有些優柔寡斷,卻也不至於毫無自主,“她的想法,你還用得著問為兄嗎?”
“臣弟隻怕皇兄為難。”秦王爺欲言又止。
“她二十幾年前對朕、對冷秋華都做了什麼,二弟和朕都是一清二楚,如不是因為懷兒,她想要在朕身邊都難,隻是如今,有了懷兒,她畢竟是懷兒生母,朕又不能太過於絕情。”皇上微仰著頭,深深歎息,透露的是痛苦和憎恨,卻也是惆悵和無奈。
“皇兄,都過去這二十幾年了,該介懷的,也終究都將逝去。”秦王爺看著皇上,想著他們兄弟二人,都為情字,把大好的青春和光陰都蹉跎在了仇視和悔恨中,忽略了太多東西。
“可為兄就是放不下。”皇上的歎息,一聲緊過一聲,“是她,害得朕這二十幾年都得不到冷秋華的任何消息,到如今都不知她是否尚在人世。”
“皇兄不必過於擔心。”秦王爺輕拍皇上的肩,寬慰著,“先前,臣弟對玲瓏的事,也是日不能思、夜不能寐,可意外的,竟找到了失散二十幾年的女兒,也許,不久後,皇兄也會得到您心中時常掛念的一切。”
“但願。”皇上的歎息聲裏,帶著一絲蒼白的希望,“也難怪朕當初會想不明白,為什麼懷兒一看到奕兒,就會這麼親切。”
“是啊,畢竟姐弟也是骨肉連心。”秦王爺也不禁露出會心的微笑。
“奕兒情況如何?”皇上關心地向秦王爺詢問寒奕的情況。
“身體在徐大夫的調養下,恢複得很快,隻是,一直都鬱鬱寡歡。”秦王爺的臉在刹那多雲轉陰。
“如此看來,書兒的擔心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也許,是該到我們好好為孩子們想想的時候了。”皇上略顯痛苦的臉,卻也有些許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