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安縣,完成寒勝鬆和寒博骸骨重新安葬事宜後,秦王爺和寒奕一行,又馬不停蹄的趕往當年鬱玲瓏丟棄寒奕的嘉善縣,希望能在那裏得到鬱玲瓏的些許消息,可以找到她遺留的絲毫蹤跡。
然連日來匆忙的奔波勞累,已讓秦王爺疲態盡露。
"父王,你在館驛裏好好休息吧,我想去外麵看看。"寒奕服侍秦王爺躺下。
"父王不能陪你了,你讓阿強和阿勤陪你去吧。"秦王爺囑咐著寒奕,"在外麵,自己一切都要小心,切不可讓自己離開阿強和阿勤的視線,自己要注意安全。"
"是,我知道了。"寒奕微微展顏一笑。
來到嘉善縣衙門口,寒奕望著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鐵門,淚已悄悄劃落。
那扇朱漆大鐵門裏,裝著她的天真、快樂童年,清純、懵懂的年少,她有多少美好的時光,是在這扇大鐵門裏,在爹爹和哥哥的陪同下,一起渡過。她已經數不清,他們父子給了她多少歡樂,容納了她多少撒嬌,爹爹和哥哥對她的愛,猶如泉水,任由她欲取欲求,卻永不會幹涸,沉浸其中的她,得到了太多由爹爹和哥哥所給予的無私地寵溺和疼愛。哪怕她錯得離譜,哪怕她無理得徹底,他們所給予她的,永遠都會是原諒的微笑。
她任由淚水盡情的流淌著,在那個承載著她太多回憶和懷念的地方。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還未等阿強和阿勤反應過來,寒奕隻覺肩膀一陣劇痛,一把鮮亮的匕首已悄無聲息的刺在寒奕瘦弱的肩膀上。
阿強和阿勤緊張地四處張望,可除了街上步行的人群外,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竟然有人敢在鬧市的街上,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對寒奕對武,甚至能在他們完全未發覺的情況下,將寒奕刺傷。
阿勤萬分心疼地扶過寒奕就往館驛疾奔,留下阿強仍在現場查探情況。
正在休息的秦王爺,接到寒奕受傷的情報後,從床上蹦起,就往寒奕房裏衝去。
"奕兒,怎麼樣?傷得嚴重嗎?"秦王爺既關切又心疼地向寒奕詢問著。
寒奕隻是緊咬著牙,緩緩地搖搖頭,可蒼白的臉卻絲毫不隱瞞。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在鬧市街上傷害郡主?"
聽完阿勤稟報後的秦王爺,是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
"是卑職疏忽,請王爺責罰。"阿勤是深深的內疚和心疼。
"你們必須給本王查清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傷本王的郡主?"秦王爺憤怒的一拍桌子,"往後,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一律不許再讓奕兒受到任何傷害,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
秦王爺的威嚴向來都是不容否認和侵犯的。
"是!"阿勤重重地點頭向秦王爺承諾著,"卑職也向小王爺保證過,會絕對負責郡主的安全。"
大顆汗珠從寒奕額上冒出,慢慢變大,並靜靜地滾落下來,一滴一滴,清楚而明顯地落在衣襟上。
"郡主?!"阿勤一聲驚呼,一個箭步,扶住坐在凳上,已有些搖搖欲墜的寒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