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士們這才緩過神來,動作迅速地扶起已全身癱軟無力地寒奕,架起膝蓋被石塊打中,暫無法動彈的秦王爺和葉子,齊齊退到路邊,並將秦王爺、寒奕和葉子團團圍在中間,全神戒備地注視著黑衣人的動態。
"你們動作挺快。"黑衣人似是十分讚許阿勤地果斷和勇猛。
"你們東瀛武士不是最崇尚正麵正大光明地決鬥嗎?"阿勤目不轉睛地盯著黑衣人握著劍的雙手,"今天,怎麼也幹起這種偷偷摸摸地勾當了?"
黑衣人竟然被阿勤搶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向來崇尚光明的東瀛人,也有敗類。"阿勤冷笑著,可注視黑衣人握劍的雙眼,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彼此彼此。"黑衣人也冷冷地回敬著阿勤的冷嘲熱諷,"你們皇家尚有不知羞恥之人,何況他人。"
"何人派你來刺殺郡主?"阿勤厲聲喝問道,"你可知道刺殺郡主,該當何罪?"
"我向來隻問銀子不問事由,隻認錢財不認人。"黑衣人將劍抱在胸前,冰冷地眼中露出一絲冷笑,"所人,尊下問的事,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既然可以為了錢殺人,那自然也可以為了錢而不殺不。"阿勤冷問著。
"一旦受了,也就沒有退回的道理。"黑衣人斷然回絕著阿勤地試探,"既然要玩遊戲,自然就要遵守遊戲規則。"
"既然你們的遊戲規則不沒法更改,那你就留下你的命吧。"阿勤厲聲道。
"可以,隻要你們有這個能耐。"黑衣人重重地冷哼著。
刹時,三條人影迅速而敏捷地糾纏在一起。
在秦王爺在安撫下寒奕,略定下神的時候,一個黑影,再次映入她驚恐未定的眼中。那個黑衣人,如幽靈般擺脫了阿勤和阿強的圍攻,冰冷的劍氣已直指寒奕尚在顫抖在身體。
"郡主?!"
阿勤驚恐的吼聲響雷般地在黑衣人身後響起,可黑衣人依然不願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冰冷的劍仍舊直刺向寒奕。
突然,一個大掌,一把將寒奕顫抖不止的身體重重地拎起,輕輕地推向一旁的小樹叢。黑衣人直指寒奕的劍尖,在發現寒奕被阿勤從他劍下救起時,急轉劍尖,再次向著寒奕緊追不放。
寒奕看到黑衣人,冰冷的劍尖再次直指向她時,她驚恐萬分中、本能地往後退,害怕到極致的雙眼卻不敢離開黑衣人的劍尖,直到腳下的小樹叢,勾到了她盲目而無措地後退中的雙腳。人在失去重心時,就已重重地向後倒去,卻在無所依靠中,寒奕的身體,迅速地滑落,待阿強和阿勤發現狀況時,寒奕已摔落山去。
"郡主!"阿勤淒厲地高聲吼著。
"奕兒!"秦王爺驚恐地站起撲向寒奕摔落地方向,伸長雙臂,想要抓住,卻已是徹底的無能為力。
"小姐!"葉子的淚水已在寒奕倒地滑落的那一刻,如泉般噴湧而出。
阿勤不顧黑衣人的冰冷的劍尖已指他的身體,放棄所有抵抗,敏捷地轉身,疾奔向寒奕摔落地地方,希望山崖中伸出小枝叉能挽留寒奕下墜的身體。可當他趕到寒奕摔落的崖邊,伸長脖子觀察清楚後,才發現,他所有的希望已徹底破滅,因為,他根本看不到寒奕曾留下的任何蹤跡,除了空氣裏,那尚在飄揚的淒慘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