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寒奕看著秦王爺的憤怒,和鬱玲瓏的平靜,她的心卻如貓抓般,既緊張,卻又有一絲莫名的驚喜,在心底悄悄劃動著。
"這種事情也是能開得玩笑的嗎?"鬱玲瓏看著寒奕的平靜,和秦王爺的憤怒,她的心,卻又在猶豫中,兩麵煎熬著。
"原來,你不隻是自私,更是殘酷。"寒奕揚嘴苦笑著。
鬱玲瓏詫異的眼神,看著寒奕深深苦笑的臉。
"這個秘密既然已經在你心裏藏了二十二年了,你為什麼不永遠將它藏在你的心裏?"寒奕的苦笑在慢慢加深,"你知道,這對書哲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我隻是想將真相告訴給你們知道。"鬱玲瓏對於寒奕的苦笑,感到莫名。
"真相?知道了又怎麼樣?"寒奕臉上地苦笑越揚越深,"對於今天的父王和書哲而言,又能改變什麼?"
秦王爺和鬱玲瓏聽了寒奕的話,在詫異中,帶著深深地震憾,他們沒想到,寒奕想到的,卻是他們沒有考慮到的東西。
"除了增加他們彼此的痛苦以外,還會有什麼?"寒奕苦笑的臉,轉成冰冷,"當然,秦王妃會因此而受到更多的冷視和傷害,對於你們已經失去的一切,於事何補?"
"為了當年的事情,你們三個人都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寒奕冰冷的臉上,幽幽的笑容裏,透著絕望,"甚至,連帶我和書哲,都成了你們鬥爭的犧牲品。"
"如今,你更為了所謂的真相,再次將書哲推了出來,把他無情地推到你們鬥爭的中心點上。"寒奕的淚水,因為李書哲,再次決堤而出,"你知道嗎?書哲因為我,而放棄了他世襲王爺的身份,遠赴邊疆,而今你再這麼做,又於心何忍?"
麵對寒奕傷心淚流的指責,鬱玲瓏堅定不移的信心,再次猶豫和徘徊,她真沒想到,自己為了探求所謂的真相,卻將一個無辜的孩子,再次推到了風頭浪尖,因她的疏忽,受著傷害。此時的鬱玲瓏,心裏除了悔恨,還是悔恨,當她自以為是為了寒奕的幸福,帶來的卻是對兩個孩子同時的傷害,所以,這一刻,在麵對寒奕的指責時,她真的無言以對。
"奕兒?"秦王爺為寒奕的善良和豁達,感到不可思議。
"我是深愛著書哲沒錯。"寒奕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對著秦王爺關切的臉,露出她無奈的笑容,"我也知道,你們這麼做,隻是想讓我不再因為我和書哲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而難過,可你們想過嗎?我們今天所說、所做的這一切,對書哲而言,公平嗎?"
秦王爺和鬱玲瓏心中的震憾,已深深漫過他們的悔恨和猶豫,意料之外,他們的女兒竟然是個有著如此胸懷的孩子,更沒料到,在他們女兒,那個瘦弱的身體裏,卻也蘊藏著如此巨大的能量,讓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書哲何辜?從頭到尾,從始至終,他跟我一樣,都是一個受害者,隻是,他所承受的,遠比我多、比我深。"寒奕似懇求的眼神看著秦王爺和鬱玲瓏,"他不但需要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更要承受父母二十幾年的彼此傷害,他何辜?他又何苦?"
"追根溯源,如果不是父母的拋棄和不該,我們又都何至於此?"
寒奕輕聲而不疾不緩的話語,卻如炸雷般,在秦王爺和鬱玲瓏心裏,深深回響著。
也許,所有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