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進去不多會兒,謝知潤背著手出來,微微低首,有些躊躇的樣子。

“他不願意,咱們也不便勉強。”最看不來別人為難,我笑了笑,上前幾步替他解圍:“也是沒緣,今後幫我留意其他大夫好啦。”

李鉦在我身後陰鬱地:“這個任務交給我。”

討厭,大人說話小孩兒不要插嘴!

“尚有回旋餘地,隻是要伯母親自上山,他才肯看。”謝知潤抬頭看著我,歎道。

似乎不大可能,母親連家門也不肯邁出一步,外頭有老虎吃人一般,且不是我不信謝知潤,任何人目睹這位薛“神醫”的芳容,身上都有些毛毛的吧?何況費盡周折做那高難度的事兒:“噯,就不肯悄移蓮步,讓世間塵埃沾上他絕代風華?”

“喂……”謝知潤哭笑不得,俏臉皺了又皺。

我聳肩,口不擇言也不是隨時都有心情的,麵對這樣兩個男人,一新一舊,都知根知底得很,自然身心都放得開。

“既然神醫無意醫治——”李鉦看樣子習慣於我的語言風格,很自然地做著總結,可惜,謝知潤今兒奪他老婆,誌在必得根本不給他任何插足的機會,這孩子他不跟李鉦鬥,轉而問我:“為今之計,隻好在這山上住上一陣,軟磨硬泡,薛神醫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招,我從小使到大,十足把握。”

這次我沒有遲鈍,毫不猶豫地點頭,如有神助:“那麼,就住一陣。”

仿佛聽見□□拉開序幕的聲音,散發誘人氣息,心裏的小爪子不停地撓啊撓,這隻小爪子,真是恨死人也愛死人了。

“你可以回去啦。”像被什麼力量驅使,我猛地回身,定定地看著李鉦。

他閉口,無言,曾經傲氣十足的小臉殘破著。

裝可憐也沒有用,狠了狠心,我冷笑:“你若是留下,我亦不反對,不過該做的事,一件不落仍然會做,多一個觀眾更添意趣。”

這下木雕泥塑了,他完全愣住。

當日你拒絕身懷六甲的我有多絕情,今日血仇雪恨,我便有多酣暢淋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被別人占用是什麼感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別人奪去又是什麼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相得益彰嘛。

正午的陽光讓人微昏,毫無遮擋地覆在身上,甩之不掉,更加沉昏。一次次品位勝利的快感那般令人得意忘形,我趁勝追擊,好不利索:“你該知道怎麼做,對別人怎麼說罷?別讓我再重複那四個字,我不是孩子,有手有腳有自由,若有這份力氣,將來小毓成人,留著教育她吧。”

“……你重複。”緊繃的腮幫子微鼓,像在咬牙,又像在賭氣——你說啊,你說我就敢聽。

說就說,怕你不成,我一字一頓,聲音盡量壓得底,留給他最後一絲尊嚴:“你管不著,李鉦,你管不著。”

話音剛落,他掉頭便走,快到我和一臉奸笑的謝知潤同時一愣。

很快,視線中隻剩一個模糊背影,再一眨眼,宛如星點的背影也徹底消失,我不是鐵石心腸,所以多少有點兒擔憂:“山路不好走哇,上山容易山下難哇,情緒再一波動,別出什麼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