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程銀帶著親兵們在城牆上巡城,城牆上到處都亮著燈火,每個幾十米就有一個崗哨觀察城外的情況,其他的兵卒們都在往城牆上搬運檑木滾石、火油、箭矢,一具具大型床弩也被運到城牆上夾起來。
一個親兵問程銀:“將軍,有人說韓大人的大軍被朝廷大軍打得全軍覆沒了,這是真的嗎?”
程銀臉色一變,喝問道:“簡直是胡說八道,誰告訴你的?”
親兵嚇了一跳,畏畏縮縮道:“其他人私下裏都這麼說!”
程銀道:“沒有的事!肯定是有奸細混進城裏,這些謠言肯定是奸細傳揚出來的!來人,馬上去查這些謠言是怎麼傳開的!”
“是,將軍!”
這時一個兵士氣喘籲籲跑過來稟報道:“啟稟將軍,我是巡街的兵士,我們在巡街時抓住了一些試圖放火燒城的奸細,傅大人覺得事關重大,派小人前來稟報將軍,請將軍回府一趟!”
程銀大吃一驚:“什麼?真有奸細混進城了,他們還準備放火燒城?”
“是的!”
“走,過去看看!”程銀帶著七八個親兵很快就下了城牆,騎著馬向金城大牢飛奔而來。
等到了金城監獄門口,程銀下馬帶著親兵們在大步走進了監獄內。
“碰”的一聲,監獄的大門關上了。
“奸細們都關在哪兒?”程銀一邊走一邊問。
領路的兵士說:“就在最裏麵兩間牢房!傅大人正帶人審問呢!”
程銀立即甩開領路的兵士,帶著親兵快步走過去,領路的親兵放慢腳步,悄悄落在了後麵,然後把迅速把監牢通道的大門關上並用鐵鏈鎖住。
程銀走到最裏麵的兩間牢房門口一看,地麵的確有人,但都是一些兵士,這些人正用弓箭對準他和他的親兵。
“你們要作甚?傅興呢?”程銀臉色大變,大喝道。
傅興出現在大牢通道的鐵門外,喊道:“程將軍,下官在這裏!”
程銀扭頭一看,大叫道:“傅興,你想幹什麼?”
傅興笑道:“無他,隻不過是想借程將軍的人頭作為我等晉升之資罷了。弟兄們,放箭!”
“嗖嗖嗖······”最裏麵兩間牢房的兵士們紛紛射出箭矢。
程銀立即拔出佩劍不停的劈砍,把射來的箭矢砍掉,但他身邊的親兵們就沒有這種本事了,紛紛中箭倒地而死。
程銀一邊揮舞佩劍,一邊向通道鐵門這邊衝過來,但一個一個牢房內的犯人們瞬間都變成了弓弩手,不停有箭矢從兩側牢房裏射出來,程銀防住左側,卻防不住右側,防得住上身,卻防不住腰部以下,終於有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大腿。
“啊!”程銀疼得叫出聲來,跪在了地上,在他停下來被疼痛分心時,兩側射來的箭矢射中了,他上半身瞬間被射成了刺蝟。
變成了刺蝟一般的程銀倒在了地上咽下最後一口氣。
良久,傅興向左邊的小校擼了擼嘴,小校上前大喊:“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兩側的牢門打開,兩個兵士小心走出來用長矛在程銀身上再捅了幾個窟窿,這才放心去試他的鼻息,感覺真沒氣了才轉身報告:“大人,已經死了!”
“好,砍下頭顱帶走!”傅興說完轉身就走。
半個小時過後,傅興用同樣的辦法把梁興從城牆上誆騙到太守府。之所以要換地方,主要是因為監牢剛才殺死程銀及其親兵時弄出了很濃烈的血腥味,他擔心梁興會在進入之前發現異常。
這次傅興在太守府大堂兩側的廂房和屏風後不但埋伏了大量弓弩手,還埋伏了一些刀斧手,而這傅興也是膽大,竟然親自現身把梁興引進大堂內。
兩人就坐之後,梁興問道:“傅大人,你不是派人說抓住了一些試圖放火燒成的奸細嗎?奸細呢?”
“梁將軍稍安勿躁,下官已經派人去請程將軍了,等他一起來了,下官就命人把奸細押上來審問!我已經命人準備了酒水,我等一般吃喝一邊等程將軍前來!來人,上酒菜!”
幾個兵士端著酒菜送了上來,梁興卻胃口,說道:“形勢危急,我哪裏還有心情吃喝呀,傅大人自己吃吧,我坐這兒等程銀來就是了!”
傅興已經命人在酒菜裏下了毒,他想毒死梁興,這樣最省事,他太清楚梁興這等武將在麵臨生死危急之時會爆發出怎麼樣的戰力,剛才程銀在監牢裏就一個人磕飛了上百支箭矢,這等武力根本不是一般兵卒能擋得住的,如果被梁興跑掉了,那麼這次密謀十有八九會失敗,他和這些參與行動的人全部都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