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琛的眼神很淺,像是在深水湖上飛鳥的一掠,但又能夠每次準確無誤的從中掠奪食物,綿延不斷。
“那什麼,都說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為君子,你總拿著我的所有物也不好吧?”這樣的氛圍之中,也隻有季淺淺才能如此的煞風景。
傅容琛嘴角撩起一抹上升的弧度:“我拒絕。”
臥槽!
你拒絕你妹啊!你握著勞資的腳還義正言辭說拒絕,忙碌的世界該擠出一點空閑的時間來救贖你了吧?!
季淺淺也沒想到傅容琛的腦回路如此神聖,不過到底也沒抽出自己的腳,反而津津有味的同傅容琛交談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讓人將我打暈綁來,大boss也不甘落後拿著我的命根兒,想我當初縱橫江湖,怎麼今日就落個如此地步呢?”季淺淺似調,似侃,似嘲,似笑。
心底的那個小算盤打得是叮叮響,到底是想要看看傅容琛會怎麼做。
傅容琛神色不變,上揚的嘴角依舊上揚,隻不過這次掩飾不住的是眼底的笑意,如同盛放在容器之中的液體再也無法控製,從中溢出。
“你不是客。”
輕飄飄的幾個字將季淺淺震撼得外焦裏嫩,我辛辛苦苦到這指南針都偵查不出方位的傅宮裏走了一圈,結果大boss還直言不諱的點名自己不是客?
這一瞬間,季淺淺深深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她的惡意。
無力的倒在背後的真皮椅靠上,垂放在一邊的手狠狠的扒拉著上麵的絨毛,白如羊脂,心中的怨氣似乎都通過扒拉的動作宣泄了出去。
傅容琛好笑的看著這一幕,淡淡說道:“你是這裏的女主人。”
季淺淺扒拉屁股底下的絨毛的動作頓時僵硬,故作淡定的看著傅容琛:“傅爺,你開玩笑怎麼就沒有個時間段呢。”
“傅爺,你的名聲在外誰人不知道?你要是差一個女人,滿世界的美女都會圍著你跑。”
傅容琛不語。
季淺淺轉動眼珠子,心思流動:“傅爺,上次的事情其實全是因為形勢所迫,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參加了顧老的宴會,我也沒有什麼大造化,就希望嚐嚐裏麵的美食而已。結果就有蒼蠅不斷的嗡嗡叫,這該打的還是要打,不然我吃東西的食欲都沒有了不是?”
傅容琛依舊不語,手下按摩的力度不淺不深,像是有一道力度從他手下傳出,暖洋洋的遍布著晶瑩的肌膚上。
季淺淺察言觀色,被傅容琛放在腿上的腳被摩挲得很舒服,那股暖洋洋似乎都滲進了心底,癢癢的,你一去撓它就蹦到另外一個角落,讓人隻能看不能摸。
內心滿滿的都是舒服,再看著傅容琛也沒說話,於是便繼續自我剖析,結果傅容琛硬是一個呼吸都不給自己,這樣的結果讓季淺淺突然就焉了。
等了許久,傅容琛才輕言道:“是季家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
這話問得頭不著邊尾不著調的,饒是機智的季淺淺也是微楞了會,自己什麼時候跟季家扯上邊了,就算是上次在顧家,自己那些行為也隻能算是‘自我防禦’吧?
不不不!這些肯定不是問題答案的所在,季淺淺麵色不變,心中思緒千轉,瞬間就想到了一點。
臉色微有些紅暈的偷看著傅容琛,心中不斷呐喊:尼瑪的!勞資給你留紙條的事都要化古了,你咋還記得啊!
這也是因為季明珠將自己放在車上,結果到了那地方就果斷將自己扔了下去,說是讓自己頂著她的名字去見一個男人,當時季明珠交代也很清楚,讓季淺淺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窩囊:又不是地下組織碰麵,搞得那麼神神秘秘。
季淺淺也不願意,這種麻煩事一看就是季家兩老口為季明珠量身打造的美事,季淺淺一是不想幫季明珠的忙,因為沒報酬,二也是因為怕驚醒楚煙雲那顆脆弱敏感的心,最後說不定自己的婚事就被她定下來了。
可是,在季明珠拿出標明五百萬的支票時,季淺淺果斷的拿在手裏向著裏麵走了進去。
結果到了裏麵等了良久,等得日月顛倒,山河倒閉,世界和平,也沒見到正主,被半個時間就折磨得累了的季淺淺留下紙條就囂張而去了。
自然也不會看見有專人恭敬的將這張紙條拿到一個單獨的套間裏。
季淺淺尷尬的扯著嘴角:“那次…也是意外,哈哈。”
“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