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沒見著人(1 / 1)

四樓中央位置的奢華主臥套房間,襲步進入,入目的是那宮殿般整齊的構造,尤其是以幾人都能夠在上麵滾幾轉的大床最為矚目。中央毛毯鋪成了日式桌幾,上麵放著精致的茶盤,墨黑如夜。

偶爾有風從外麵吹進,撩起那懸掛的窗簾,讓外麵清爽利落的氣息滲入一絲,輕飄飄,輕飄飄的繞到了那張奢華床上。

寂靜得隻能聽見偷跑進來的微風氣息,隱隱約約從床上傳來穩定有力的呼吸聲,感受著心髒的跳動,生命的存在。

白色紗蟬被下,是一頭濃黑如墨的發絲,盡情的披散在白色顏料上,整個頭都躲進了床單之中,無力的呼吸裏麵陌生的味道,宛如即將窒息的生物找到可以呼吸的空隙,露出來的肌膚白皙,紋理清晰,淨如美瓷,精致的如同最為純潔迷路的精靈。

季淺淺微微的偏側著頭,摩挲了下臉頰,睫毛輕顫,迷迷糊糊睜開了眼:“這是…哪?”

房間裏自然沒有人回答季淺淺的話。

季淺淺支起身子,室內暗黑的氛圍讓季淺淺很好的適應,腦海之中想起,自己是來到了傅宮,然後見到了傅容琛,還有他按摩了自己的腳以及說了一些胡話。

天生的警惕性讓季淺淺心中不安,自己平生沒有什麼缺點,就是睡前容易犯迷糊,隱隱約約之間,自己昏睡之前似乎正在和傅容琛說話,並且見到了傅容琛那儒雅的微笑。

“難道都沒有人嗎?”季淺淺不禁低語,“現在回去應該還來得及吧。”瞟了眼外麵的天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這個時候應該季家的人都休息了吧,雖然自己是姓季,但那個屋裏卻再也容不下自己。小時候自己還在糾結為什麼爸爸每次隻誇獎季明珠,隻會摸她的頭,隻會抱她,隻會對季明珠噓寒問暖,而對自己永遠都是隔了一道牆,他沒有心思爬過來,季淺淺也沒有足夠的力氣爬過去。

隻不過現在,季淺淺是真心的不想過去了。

季家沒有門禁,但對於季淺淺是否回來的事情一向不在乎,在餐桌上見到是自然的,見不到也是自然的。

季家,再也沒有一個願意等自己回家的人了。

季淺淺冷笑,若不是自己手中握了季氏集團的股份,身後還有葉家支撐,還真不知道那會是個什麼結果。

仔細想想到也還是令人值得期待,季淺淺低笑了聲,便從床上滑了下來。

嫩白羊脂般的纖足隨意的踩踏在阿爾拉氄毛地毯上,這種地毯的產量極其的低,但質量卻是聞名於世界,細嫩的腳底踩在上麵,被突起的小絨毛刺激得酥酥麻麻的。

季淺淺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打開門向外麵走去。

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人影出現,季淺淺好奇道:“怎麼回事,都不在這裏?”

下了樓,季淺淺一看就是這位置,方才的主樓不是嗎?直到季淺淺走出大樓之後,才發現原來他們並不是沒在,而是在外麵!

清一色的黑社會闖江湖的形態,濃黑濃黑的大八眉,毫無特色的板寸頭,著裝整齊的西服,渾身上下肌肉膨脹,一看就是練家子的。

“不錯不錯,跟著傅爺好處就是多啊。”

邊走邊說,這些在走動或者是在駐守的人並沒有攔住季淺淺,更加沒有對季淺淺好奇的打量,就像是季淺淺的出現很正常一般。

原本隻是想在邊上隨便走一段路,清醒一下腦神經,沒想到後來越走越遠,到最後季淺淺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這是哪裏啊?我好像是從那邊來的?”季淺淺微皺著眉,手指戳動著下巴自然說道。

“不管了,就向著這邊走。”邊上也沒有什麼人,寂靜得宛如被拋棄的廢墟,說實話,季淺淺…倒真是有點害怕。

剛踏出一步,就聽見淡淡的‘啪啪’的鞭打聲,還夾雜輕微的悶哼聲,要不是現在環境寂靜,季淺淺也不會聽見。

季淺淺默默含淚望天,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蓋的,難不成這是在進行家法?

不該理的事情不要理,於是季淺淺果斷轉身,結果那一腳卻是怎麼也踏不出去,最後‘很不甘心’的回過頭:“既然來了不看怎麼對得起國家,抓住他的罪證也能及時上報國家嘛,要不然自己就真的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季淺淺一邊嘟囔,一邊耳聽八方的跟蹤那聲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