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狐狸好不好?”傅容琛笑語,溫軟的腔調似乎都要融化在場所有的冰冷,直直的侵入心底,達到一個非人高度,暖暖,又神聖的。
這話一出,尚用不自覺的在腦海之中掃描了整個傅宮的構造以及修飾安排。
傅容琛的身份是屬於眾人隻能用目光瞻望的,就像是在黑暗之中閃亮的光芒,迷失掉路途或者是走投無路的人,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渴求、希望擁有的一種希冀。
雙手高高舉起,卻不能抵達他身邊一寸。
因為,隻要踏出一步,身體就會變得不像是自己的了,陌生得讓人生疼。
尚用是自小便被傅家人從種種隱秘的手法選撥,辛苦的費心費力培養出來保護傅容琛的,從來到傅家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什麼個人意誌,有的隻有擁護傅容琛權益的本能。
而在傅容琛身邊伺候的幾個人之中,尚用也是最為成熟大膽而又實力超凡,性格穩重,事事都能夠看透本質,堅決的成為在傅容琛身邊的第一人!
這樣的尚用在伺候在傅容琛身邊的幾個人眼中,是最讓人信服的。
當然,這種信服,是除去傅容琛在內。
因為,在他們眼中,沒有誰比傅容琛更有實力,更有征服力,更有讓人追隨的欲望。
宛如被上帝懲罰,從高高在上的人類變成與惡鬼們爭相奪食的存在,苦苦掙紮,在苦難之中找尋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救贖,失望、猙獰、惋惜、懺悔…不能擺上明麵的情緒通通湧上,在每一天中支撐著這種生不如死的循環。
就在內心被折磨得不複生機之時,用憐憫的態度俯視世人的上帝,因為僵屍化的心中產生了惡趣味,垂下一根救贖的頭發絲。
所有人都想要努力奮力的攀爬上去,但人人爭奪的下場就是人人不得。
在尚用眼中,他就是在爭奪這根救贖頭發絲的不雅存在,不容世人承認的存在,而通過頭發絲所開辟的那一塊小天地所望去的,是傅容琛清冷的麵容,即使嘴角帶著笑,卻永遠都抵達不到眼眸深處,隻浮於表麵。
偶爾垂眸,也不過是無意,卻讓尚用的一切都跟著旋轉。
人人都說自己在傅家已經是很能幹的人,但隻有尚用明白,這一切,在傅容琛麵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我會為少爺挑選出皮質最好的狐狸飼養,請少爺放心。”尚用恭敬回答道。
傅容琛像是沒有聽到尚用說的話一般,徑直將手上的設備放於手心之中,大拇指在表層不斷的摸索,溫柔的動作宛若是在撫摸情人的發絲。
讓人流連,目光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轉移。
“死板。”
傅容琛絲毫不留情麵的貶低尚用的智商,被‘惡意’傷害了的尚用立刻垂頭道歉。
“狐狸是隻有生活得自由,才會有心思去爭奪狼口中的食物。”看著小型監視影響器中的畫麵,傅容琛眼眸一絲暗光閃過,但浮於嘴畔的弧度卻讓所有看見的人都迷失掉心魂。
尚用單手撫了撫眼鏡:“少爺,據我所知,狐狸是從烏鴉口中爭奪的食物,並不是狼。”
“那是你的版本,我這裏的故事可不是那麼單純的。”手指敲打著,扣扣作響聲像是死神的敲門聲一般響徹在尚用心中。
尚用無奈的看著傅容琛,一言不發,對於這樣興致來了便高昂的傅容琛,尚用已經很習慣了。
“尚用,你覺得童話故事怎麼樣?”
尚用是被傅家打造,並且還是在傅容琛身邊伺候的人,所有的書籍,無論是童話還是寓言、科普或者是教研,專業知識或者是高深理論都探究一二。
“很美好。”尚用隻得這般中肯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