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職責所在!”雷聲頷首恭敬地回答。
“幾位大人可是查出了什麼?”赫連璟沉聲問。
桑柔沉吟了一下兒,回說:“雖說眾人親眼目睹薑小姐是自己撞死在王府的石獅前,不過據屬下初步判斷,薑小姐的致命傷不在頭部,而在心肺。她麵色黑青,七竅流血,雖說與頭部的傷不能說毫無關係,但是最致命的還在肺腑。確定的報告,等到司內仵作化驗,就可得出最後的結論!”
赫連璟向桑柔頷首,說:“那就勞煩兩位大人了!此事蹊蹺,還需謹慎處理!”
“是,王爺!”兩人齊聲回答。
稍後,雷聲與桑柔告辭回慎刑司,赫連璟攜綠蕪回到流鳶閣。
一進門,見小喬與雲瀾不在,赫連璟便伸手將綠蕪抱在懷中,綠蕪紅著臉掙紮了幾下,他力氣卻大,將綠蕪抱得死緊,柔聲問:“她撞石獅的時候可是嚇著你了?”
聞言,綠蕪的麵色變得嚴肅:“說不害怕是假的,活生生一個人就在你麵前撞死了!看著血從表姐的頭上流下來,我確實有些六神無主。”
“是我不好,沒在你身邊。”他的語氣帶著歉意:“今早軍情緊急,急需我去處理。我走時,看你睡得正,便不忍叫你……”
想到昨晚,綠蕪的臉即刻紅透,幾乎要滴下水來,聲音小如蚊呐:“我知曉你每日都要去軍營視察……”
赫連璟忽然正經了表情,問:“阿蕪,你覺得此事會不會是一場陰謀?我總覺得不對勁兒。”
“你也感覺到了?”
赫連璟點點頭。
“當日清媛落水前,我曾聽她說過一句話,她說世子與太子長得一點也不像。隨後,她就落水了。”綠蕪頓了一下:“你覺得這件事有沒有因果聯係?”
“你是說?”赫連璟眸光一亮:“是太子妃?”
綠蕪點點頭:“因為清媛看出了世子與太子不像,阿姐幹脆對她滅口!”她的目光陰沉了一下:“不得不說阿姐真是心狠手辣!清媛或許隻是處於嫉妒隨口說了一句,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就因為這句話清媛招來了殺身之禍!”
聽她說起世子,赫連璟的麵色也不禁有些陰沉,他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太子妃曆來自負,且手段殘忍。”隨後,他目光閃爍了一下:“看來,她是打算將殺薑家姐妹的罪過嫁禍到你頭上了!”
聽他這麼一分析,真相仿佛瞬間水落石出,綠蕪驚詫一聲:“在相國府時,她的計策沒有成功,後來又串通薑清甜?”
赫連璟冷笑了一聲:“薑青蕪自詡聰明,以為此計策已天衣無縫……”
這時,雲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爺,夫人,奴婢有要事稟報!”
“進來!”兩人分開,正襟危坐。
雲瀾進來,顧不得行禮,說:“王爺,謹刑司剛剛送來消息,表小姐的死因正如桑大人所言,是服用了過量的夾竹桃粉而死。”
綠蕪剛想說一句果然如此,雲瀾的下一句話卻讓她臉色發白。
“不過,謹刑司的人還傳來消息,說在搜查表小姐的房間時,發現了一封遺書,遺書上說自己要服毒而死,以死對抗蘭陵王府,給媛小姐討一個公道!”
兩人聽了雲瀾的話,麵色均是一窒,感覺此事又向另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而去,一時間,靜默無言。
許久,赫連璟才對她說:“阿蕪,你進一趟宮,求見矜妃,或許她有辦法。”
“矜妃?”綠蕪擰眉,然後恍然大悟:“你是說?”
赫連璟對著她點了點頭:“解鈴還需係鈴人。”
“我知曉了,我這就進宮。”
綠蕪進宮後,雲瀾正在院內等候消息,忽見小喬走來,她驀然想起自己今早撞見晟睿與彤雪之事,心下有些淒然。
小喬卻渾然不知,手裏拿著一方繡布,布麵上繡著兩隻栩栩如生的鴛鴦,鴛鴦戲水,恩愛惹人羨慕。紅淩淩的秀布,水紅色瀲灩,紅彤彤昭示著喜悅。
小喬也替綠蕪擔心,問她:“姐姐,夫人進宮了嗎?什麼時候回來?表小姐的事該如何解決?”
雲瀾勉強笑了笑:“你這丫頭倒嘴快,我是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姐姐就別取笑我了,快說呀!擔心死我了!”小喬嘟著嘴唇,一副小女兒的嬌態。
“夫人隻說進宮去拜見矜妃娘娘了,其餘的我也不知道。”雲瀾說:“不過王爺說,矜妃娘娘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