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紅葉。”奚若淡然地道,冷冷一笑,“沒想到皇上對這等小事很有興趣?”
果然是他!
胤言沒有再與奚若多言,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便轉身離開了這閣樓。搞得奚若有些摸不著頭腦。然而更加讓奚若摸不著方向的卻是胤言的態度,時而冷漠,時而溫柔,完全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和下一步的動向。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溪風穀的雨持續了三天三夜,似乎所有的塵埃都已經被滌蕩幹淨,當那一縷陽光探出了頭來時,讓人的心一下子清明了許多。
合上了手中的密折,南宮紫玉那雙狹長的眸子看不到絲毫的溫度。
卿紅葉站在他的對麵,眼觀鼻鼻觀心,卻淡淡道:“南宮,我必須得去一趟。”
沒有回應卿紅葉的話,南宮紫玉卻冷冷地道:“胤言莫非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卿紅葉抬眼,有些疑惑地道:“應該沒有那麼快。不過據阿婧所言,似乎商玨已經知道了。”
南宮紫玉的眉心緊緊地皺著,阿婧也站在一旁,有些擔憂地道:“商玨派人去尋找二十餘年前的接生婆,並且奚午徵在夏平天牢被劫出,我懷疑那也是商玨派人幹的。另外,最近一段時間京城頗不安定,幾方勢力都潛藏在那裏,似乎都在調查什麼事情。”
“她的身世?”南宮紫玉冷冷道。
阿婧點了點頭,道:“屬下也是這麼認為的。看樣子不僅僅商玨和胤言,似乎商南國前朝餘黨以及左丞盧放和四王爺商玹都在暗中派人調查。”
“一旦查清楚了她的身世,那麼她對於某些人而言就是天大的籌碼……而對於另外一些人而言,也是莫大的威脅。”
一下子,阿婧和卿紅葉都不再說話,殿堂內安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然而,一個輕微的咳嗽卻打斷了他們心中的憂慮。
牧宥溪斜躺在大椅上,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不過已經不再那麼病態。悠閑地將雙手繞到了腦袋後麵,牧宥溪笑道:“那有什麼關係,憑溪風穀的實力,難道還保護不了一個女人?”然而,這笑聲中卻有諸多的譏諷和嘲笑。二十餘年前,溪風穀那麼強大的勢力卻沒有能夠保護南宮萱楚和她的幼女,當媯長歌被尋回時已經奄奄一息,致命的毒藥浸入了她渾身的血脈。如若不是卿紅葉的父親以金針封脈再割腕換血,媯長歌恐怕在二十餘年前便已經死了。
南宮紫玉臉色有些難看,阿婧一腳給那牧宥溪踢了過去,怒道:“你還沒在牢裏麵待夠麼?!”
牧宥溪臉上仍然不改的戲謔,“如果讓我出穀,我可以貼身保護她!”
“你不就是想出穀麼?找那麼多借口!”阿婧有些惱怒,心中卻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辦法。雖然牧宥溪的功夫不算頂尖,然而輕功卻鮮有能及。如果派他去保護奚若的話,應該不會輕易被別人發現。
南宮紫玉看了眼卿紅葉,道:“你呢?你什麼時候動身?”
“他也要去?”牧宥溪一下子騰地一聲坐了起來,指著卿紅葉道:“奚若可是對他排斥得很,我可不想因為跟他一塊兒而被我的小若若排斥!”
小……小若若……
在場的三人臉上一條一條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