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肆追捕圍殺大西貴介子弟和平民百姓!
西門漣身體的血液幾乎瞬間冰凍,一腔憤怒盡堵於喉嚨。
司馬瑜!
這人滅了她的國、毀了她的家還不算,竟想著要將大西人斬草除根!
他狠,他真狠!
披著一張人皮的麵具,幹盡一切天理不容之事,她當初是有多瞎了眼才會把他當作良人?
她恨,她好恨!
她好恨哪!
心如萬針直穿透,痛徹心扉。
這疼痛,卻,不得不忍下。
現在她是在隨時都可能有危險發生的鐵籠子裏,是要揪出那一個殘害北越少年們的罪魁禍首,是要為先前自己無意犯下錯而贖罪。
她要忍,不能因一時之氣而使自己和他人身陷險境!
她還有大仇未報,血恥未洗,容不得出絲毫意外!
容不得!
十指深深摳入掌心,用那劇烈的疼痛緩解過於激動的心跳,平複洶湧如怒潮般的情緒。
要忍!
她會忍,會忍到帶鐵騎踏碎大乾國土,活捉司馬瑜,將他們千刀萬剮那一日!
他們,現在洗幹淨了脖子給她等著!
……
五人後來聊了些什麼西門漣一句都沒聽進去,直到身上的穴道被封,感覺到呼呼的風聲於耳邊擦過的時候她才豁然清醒。
黑暗裏,一人上前領路。
後邊,四個黑衣人抬著鐵籠子踏風而行,風揚起他們暗黑色的衣袂,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西門漣緩緩睜開眸子,習慣於黑夜的美眸毫無障礙地將他們的動作看在眼底,卻不動聲色隻挪開自己的穴道。手輕輕的一戳旁邊的一個少年,卻發現他們毫無動靜,頓時明了想來這五人也不是完全信任那小二的,不然也不會明知道他們是在‘昏迷’的情形下仍然點了他們的昏睡穴。
如此謹慎!
唇角,忽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弧來。
……
前行的五人突覺一陣寒意襲來,都覺得有些古怪,卻也沒有多想。
是暗夜,風涼,會冷些很正常。
時候不早了,他們全力催動內力往前奔去,許久之後他們終於在一處宅邸停下,就在這時西門漣手快如閃電解開了少年們的昏睡穴和被封閉的穴道。
鐵籠外有一人摸出鑰匙,打開籠子的鎖鏈。
就在這時,忽聽到有人道,“咦,什麼味道,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