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微斟酌一番回答道,“就在東山鎮。”
“哈哈,這樣說朕還是媒人呢!”皇帝頓時得意的笑起來,想想自己把君少揚貶到東山鎮當師爺的事,就覺得自己格外的英明神武。
“是的。”西門漣唇角淺勾,若不是皇帝貶了君少揚過去,興許直至現在他們之間或許都不會有太大的交集。而她,當時若非遇到他,現在的人生也不知道會是怎麼樣。
她思及此,唇角的笑弧略微拉大了一些。
“那你說說,是不是當初你朕的少揚一見鍾情,於是花前月下私定終生,然後卿卿我我,郎才女貌攜手同行然後歡歡樂樂到皇都準備成親呀?”皇帝一雙眼睛裏閃著濃濃的八卦光芒,擠眉弄眼的,笑得格外猥瑣。
一見鍾情?
那時候看到他的第一眼,她是恨不得殺了他的,這個沒有。
花前月下?
她和他真正關係緩解是在他以血肉之軀為她擋下暗器,並對付狼群,這個也沒有。
私定終生,這個可以有。
不過那是在皇陵,生死與共時。
至於卿卿我我……好多次了。
成親,還遠著……
西門漣低下頭,微吐出一口氣,“皇上,您想太多了。”
“唉喲,就別害羞了嘛。”皇帝糗她一聲,笑出聲來,旋即洋洋得意的道,“也是,少揚一表人才、無三妻四妾、專一專情、剛正不阿、深明大義、體貼孝順,你會對他一見鍾情那也是必然的!”
“……”西門漣默,皇上您是不是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美好的形容詞都用在他身上?她忽地想起和君少揚私下相處時他總說的那些自誇的話,忍不住低聲歎息,敢情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阿嚏!”
君少揚重重打了個噴嚏,邊兒伺候的福貴公公忙遞上帕子,關切的問,“王爺莫不是感染上了風寒?”
君少揚搖了搖頭,“你去看看父皇那邊聊好了沒有?”
“嗻。”福貴公公見他真無事,便就退下了。
他一走,古翰就忍不住責備他道,“少揚,你太不夠意思了。”
“我領人回來一事從未遮掩,你若有心一查便是知道。”君少揚看向古翰,“倒是你,你先前未經我允許便是把人領到我那邊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額……”古翰被他說得一噎,隨即哼道,“你當晚就把人都給我送來了,還丟了個一絲不掛的到我床上,你倒是好意思說這事呀你!”
想起這事他就有氣,本就驚慌失措了才跑回去,往床上一躺便是躺到了一個軟綿綿的身體上,渾蛋呀,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了好麼?
整座大宅因他的尖叫聲而驚動,護衛們匆匆而來到床邊一掀簾子無不滿麵通紅的退了下來,他那幾個妾聞聲也來了,見著這詭異的情形全湊了過去然後便開始扯帕子抹淚,道他是‘有了新人忘舊人’,他這才知道床上的不是鬼物而是個女子,頓時百口莫辯!
無他——那女子是昏迷的。
也幸得她是昏迷的,否則她若知道身子教那麼多人看了去,非尋短見不可。連夜他就令人把人給送走了,可饒是這樣,他府上也沒消停,有個性子烈點的小妾與他行房事時硬生生在他下頜處留了一口牙印,害他幾天沒臉出門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