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漣最看重苗聰的就是他一點就透,點了點頭,示意君少揚打發他出去。
君少揚順水推舟,讓他離開了。苗聰是活寶沒錯卻也是個男人,他可不可以旁人多分了她的注意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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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刻鍾後,畢青喜洋洋的來報信兒了,“太子殿下、太子妃,他們都招了!”
西門漣垂眸不語,早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了。
君少揚多問了一句,畢青便劈裏啪啦跟倒豆子一般說道,“苗聰按照您吩咐的縮在另一邊故意說著背叛的話,而被強製綁著人看不到自己被劃開的傷口,真以為自己會流盡鮮血而亡,便是把什麼都招了。卑職又按照您說的拿了這證詞分別去審問剩下的兩個人,他們見同伴招了,也便不再死守秘密,一五一十全都給招了。”
他眸中充滿狂熱,語聲激昂,就差沒在那裏喊‘太子妃英明’,簡直是料事如神哪!
“他們都招了些什麼?”君少揚問。
畢青斂了斂神色,道,“他們招供是侯府的死士,奉小侯爺的命令而來刺殺您和太子妃。”
西門漣麵色驟冷,“是司馬瑜!”
那一夜她跳下鱷魚池的時候,清楚的聽到了別人喚他為‘小侯爺’。
“這樣啊!”君少揚危險地眯起眸子,一擺手,“把他們分成兩半兒,八百裏加急,頭用箱子裝了給司馬瑜的府上,身體就給大乾的皇帝送去。我北越是禮儀之邦,怎能學那些蠻夷之地不通禮尚往來呢?”
“卑職遵令!”畢青樂顛顛的去辦事了。
西門漣望著畢青離開的背影,麵色冷沉如水,“我們沒動,他倒是先動了。”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司馬瑜。
“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再過兩三日便可上路了。”君少揚握住她冰涼的手,承諾道。
“此行路途遙遠,且十分危險。”西門漣並不讚同他隨行去。
君少揚眉眼裏真摯之色濃厚,“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是有危險,他就更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麵對了。
西門漣眸色暗了暗,終不再辯駁,“那你好生準備吧!”
“一切交給我,你放心。”君少揚將她拉到懷裏,手指拂過她精致的眉眼,“此行之後便是要興兵了,你得答應我,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而不能跑到我難以找到的遠方。”
她訓練虎軍的方式他至今都還記憶猶新,而那一夜叢林她幾近身亡的事則成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記憶,所以他不能由著她離開他太遠。隻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哪怕是不為自己想想,也會念著他而顧惜生命。
西門漣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暖氣息,一直緊擰的眉頭鬆開了去,闔上了眸子,“會的。”卻在心裏補充了一句‘看情況’,北越雖是兵馬強國,大乾也不弱,真正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能占上風。她一心要滅了大乾,又怎能看著它坐大?
和她相處得久了,君少揚自然能分辨得出來她哪句是真心話,哪句是口是心非,“小洛兒,不許敷衍我。”
已經滑下來,握住她腰肢的手頓時就多了三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