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險些氣歪了鼻子,怒地朝傻了眼的司馬瑜吼,“還不快去道歉?!”
司馬瑜再傻也知道衝動壞事了,可現在要他去,這麼多人看著他丟不起這人。靈機一動,腳步一歪,身子直往下倒去。
“阿瑜!”和他一同前來的康心蓮起先被他們一來二去說的話弄得昏了頭,這廂一看到他暈倒,再顧不上其它,頓時就驚叫出聲來,彎腰去拉他。
“快,叫禦醫來!”氣暈了腦袋的皇帝完全沒了平日的冷靜,還以為他真暈了。
小李子急急去了。
文武百官眼觀鼻鼻觀心,都明白司馬瑜是假暈,卻也不能在這點破。
不一會兒,禦醫便是來了,一診斷道,“小侯爺是積勞成疾,才患了癔症,微臣開個方子,小侯爺服上一年半載的這病也就好了。”
原來是癔症啊!
皇帝這會兒氣消了覺得不對勁了,可聽到禦醫這麼說就把懷疑給打消了。這些日子司馬瑜忙上忙下他也是看在眼裏的,沒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人操勞之下得了癔症才在這殿裏說了胡話,也怪不得他。
“速速開方子,給人熬了吃了。”皇帝一擺手,就這麼決定了。
“微臣遵令。”禦醫恭敬的道。
皇帝令禁衛將司馬瑜抬到休憩的房間休息,一行人離開後皇帝這才想起來君少揚和西門漣兩夫妻來,覺得大事不妙,立即派人去追上去解釋。
與此同時,君少揚和西門漣舍了馬車不坐,快馬加鞭已經趕到了客棧。
他們到房間時,早等候在這裏的一幹金龍衛立即歇了玩鬧,肅容站起身來。
君少揚沉聲道:“按照先前布置的去做,不得有絲毫差錯!”
“卑職遵令!”金龍衛齊聲應道,可算是有事做了。
“下去!”君少揚一擺手,一幹人等都退下,房間裏隻餘他們二人。
君少揚倒了兩杯茶,一杯給從出宮便變得沉默的她,“喝點水,潤潤喉嚨。”
“嗯。”西門漣接過,淺淺啜飲了一口,走向窗邊,望著遠處的天空,眸中空洞的一片。
君少揚猜是她看到司馬瑜和康心蓮在一起所以不舒服,心裏不禁生出幾分酸意來,行過去與她並肩,連聲音都比平日沉了三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西門漣一怔,旋即擰眉望著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感情的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忘,畢竟……”
“君、少、揚!”西門漣仰起臉,迎著他因被打斷話題而露出幾分驚愕之色的眸子,“從恩斷義絕的那一刻,他便是我的仇人,我對他再無任何念想!”
說罷,她轉身就走。
“小洛兒!”君少揚急去拉她的手。
“放開!”西門漣轉過身來,森冷的眸子盯著他,眼神比口氣更咄咄逼人。
那般淩厲的目光,幾乎能將人灼傷。
她素來是溫和的,少有發脾氣的時候,這般大的脾氣還是第一次。
君少揚心知不妙,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道歉,“對不起,是我想岔了,我不該往那邊去想的。”
這一說,自己一下子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