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淼往藥罐子裏看一眼,將蓋子蓋上:“是差不多了,準備藥碗吧!”
“好。”鴛兒拿了碗過來。
一會子功夫後,奇淼停止了搖扇子,熄了火。
鴛兒小心地捧著藥碗,和奇淼一起往西門漣所在的房間的方向走去。
二人才走到那院內便是看到本該躺在床上休息的西門漣披了件鬥篷蹲左邊的牆根裏,鴛兒叫一聲:“九姐姐。”
西門漣清咳一聲,站起身來拍拍手:“師叔,鴛兒。”
“洗了手喝藥。”奇淼作嚴肅狀。
西門漣就著石桌上的水洗了洗手,接過鴛兒遞來的藥丸將裏邊的藥汁一飲而盡,將藥丸還給鴛兒後用帕子沾了沾唇角:“這裏不方便人來,我便做了些改動。”
本就是聚大凶的陣法,再改動便更加危險,人在此常住下去輕則精神錯亂重則隕命。
防備的,就是那宗門的人卷土重來。
奇淼對陣法不大懂,聽她這麼一說也沒去看的心思,隻是覺得有點高興——這死孩子難得肯解釋做事的目的。
鴛兒好奇,便過去看看,卻看不懂。
西門漣閑來無事,便將大概的布陣方式以及注意事項教給他。
奇淼看二人一教一學,笑著點點頭,轉身回去弄自己的藥材去了。
……
三日之後,經過奇淼反複地問,確認西門漣身體已經大好之後,滯留在這有許多日的幾人開始啟程。
自然,西門漣是坐馬車下山的。
幾人到主城後便是住在了早先便定下的客棧內,休息一天後奇鬼和奇書子也帶著人過來了,鴛兒見到他爹,小臉難得的紅了,他爹倒是沒多責備他。
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西門漣正道要晚上去看看此城主府的情形。
那一天黃昏時分看到的情形太讓人生氣,她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子民受到如此欺負的。
東堂翰,也就是鴛兒——東堂鴛的父親,他也表示絕對不能容忍此類事情。
奇鬼和奇書子、奇淼倒是覺得現在當務之急先去海底陵墓,其餘的事先放放都行。
東堂鴛左挪挪又挪挪,熬了半晌才鼓起勇氣道:“那一次宗門的人撤走後並沒有留下主事的,我便召集了人手將他們留在這裏的餘黨都給滅了。”
說完,紅著臉低下了頭去。
眾人麵麵相覷,西門漣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抽了抽。
這孩子,動作真夠快啊!
“雷厲風行,是好手段。”西門漣拍了拍東堂鴛的肩膀。
東堂鴛緩緩抬起頭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九姐姐,那些人是真的可惡。”
助紂為虐,殘害百姓,可不是壞人麼?
“不過日後再有此類事,切記不可衝動辦事。”西門漣正色道:“這次是他們走得急沒有留下後手,才讓你得了手。若是再有下次,怕是沒有這麼簡單收場,須知黃蜂最毒尾後針。”
“九姐姐,我知道了。”東堂鴛拍著胸脯保證。
西門漣朝著東堂翰點頭:“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犬子年幼無知,當不得這般誇讚。”東堂翰嘴上謙虛著,可那臉上、眼角眉梢的濃濃笑意莫不寫滿了為人父的驕傲。
眾人見狀皆是一笑,氣氛一片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