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談美人,蔣雲揖禮,看得周湯心情愉悅,端雅風範,未過蔣良人舉止,內心澎湃異常,差點就想當眾脫衣。蔣雲似猜出異舉,臉腮羞紅,一時竟忘記說詞。舞生站起,走到周湯身邊坐下,轉移眾女目光,身下卻任由周湯肆意亂摸。
“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此女乃前朝王允舞妓,長安城米脂人。雖未見過,但家父曾記憶,即是一位魅人,女人之禍水。擾亂朝綱,為天下所不恥,或許陛下可差人去米脂詢問,看其是否還有其它姐妹,以侍候我皇。”
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蔣雲也不怕吃醋,給他推薦貂嬋姐妹,別到時真沉魚落雁,宮裏人就暗淡了。算了,他還是恐懼,眼前這百人青春美少女,還不知如何應對,其它就暫不說了。
蔣雲又繼續說,“此文有人說,被掠往匈奴單於,以防為禍中原,此也說,北方所以安定的原因。另一位乃當今魏國最可能為魏之皇後,甄氏,玉肌花貌,有傾國之色。謠傳,兄弟相殘,本是同根生之禍。第三位蔡文姬,博學有才,通音律。初嫁衛氏,夫亡無子,歸寧於家。被胡兵輾轉擄入南匈奴。身陷南匈奴十二年,生二子。後曹丞相遣使將她贖還,重嫁同郡董祀。隻是年歲與我皇要大;天香國色,鄒氏,宛城之難,典韋將軍陣亡,應得“紅顏禍水”典範,至今未有下落,年歲尚可。”
沒想到她還替周湯著想,有的年齡太大,老太婆了,有的還可以,時間久了,怕都人老珠黃。
周湯嗬嗬一笑,隻當是笑料,舉杯與眾妾同飲,眼前飄忽婉轉,已開始有些醉意,即命那蔣良人服侍進室。到是惹得舞生心中憤懣,弄得渾身熾熱,見那蔣氏已覺不妥,正昂頭注視她。隻得點頭讓她跟隨去室內陪同,又與眾女繼續飲酒,見天色已暗,各自散去忙碌。
蔣雲隨周湯走入寢宮,原以為要被臨幸,見周湯招喚點燈,讓她落座,要繼續談論曹家逸聞。走進清秀一小宮女,舉燈行禮,說是舞生貴人讓來侍候的禦前尚義。周湯點頭,卻亦看到蔣雲目光閃過一縷厲光,那是女人猜忌心想的殺器,令他也不寒而栗。
後宮爭鬥自是早有耳聞,隻是能讓他親眼所見,還是覺得女人狠勁上來,並不亞於男人刀劍血刃。
燈光下蔣氏容貌潔滑,纖纖手指在夜色裏欲發乖巧。
曹氏兩兄弟之爭,雖說源於甄氏,不隻是美女始然,於國於民皆是悲哀。勸君莫為女子所拖累,以天下為已任,縱然蔣氏死去,亦也值得。
這悲壯言語,從一女子嘴裏發出,令人震撼。周湯幾為所動,隻是剛才那目光,又想到杜韻寒私下評點這個蔣氏家族在曹家顯赫地位。此女子之野心應汲於小心,不可不防。
誰也沒想到,就是周湯也沒想到,一晚上,他忍住沒把蔣氏放倒,反而燈下夜聊,快到天亮,困得美人也哈欠連天,自別說陪侍的太監與那個清秀的禦前尚義。
好吧,說實話吧。其實所以周湯一晚上沒睡,他是給嚇得,雖然知道自己身份高貴,這宮幾數百人,都指望他一個大男人做事,想到未來稱帝數年,他都要在這群女人的爭寵爭吵間度日,才懂得那句話的含義,越受苦越快樂。
白天與眾女聊天,深有所得,三國內外憂愁,皆源於人與人之間的爭執,意氣,大家都為自己利益,利用自己的權力與能力,進行一場生死搏擊。不管是外族,亦是魏國、東吳,表麵的親情熱情,皆是詭計,不足以相信持久。
最安全的能睡穩覺,能夠知道,這個蔣氏內心,到底藏的是什麼,隻有把魏吳滅掉,才會減少自己無法控製的威脅風險。
周湯決定,明日開始,準備厲兵秣馬,準備開始對魏的全麵決戰,現代四十八計,吃掉硬骨頭,其它都是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