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笑著,把酒遞給了貝寶,說:“實在很抱歉,我隻是覺得能為您送酒很榮幸,所以搶在您之前把酒杯拿過來,為的隻是能有個借口和您說說話,請原諒我的鹵莽。”
貝寶也微笑著,回應他說:“前一秒,我是有點氣憤,我以為您是一個沒有禮貌的家夥;這一秒聽了您的解釋後,我才知道該請求原諒的人是我,我對您的行為誤解了。”
這個女人,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愚蠢,她甚至還有點刺。
赫子力把手中的酒杯微微舉高,示意貝寶接過去。
貝寶道了聲謝,拿過了他手中的酒杯。
“還沒自我介紹呢!我是赫子力,這是我的名片。”赫子力把名片雙手遞上。“能否與您交換一張名片呢?”
赫子力?好耳熟的名字,貝寶帶著些許的疑惑,雙手接過了赫子力的名片——原來是赫頂天的大兒子,赫氏集團的生產部經理。
“很抱歉,我沒有帶名片。”這可不是在騙他,今天出來的時候因為是穿晚禮裙,手提袋扔在車上了。
“沒關係的,其實我早就知道您了,您是鄭貝寶小姐,聽說您的墨寶十分珍貴,我一直就想和您認識了。”赫子力的語氣很誠懇。“希望有機會獲得您的墨寶。”
貝寶莞爾一笑,“是想送給令尊做禮物的嗎?剛才令尊也對我提起過,好像對我的塗鴉很有興趣。可惜我已經封筆不畫了,不然就可以送您一幅,讓令尊可以燒來暖手。”
赫子力聽出了貝寶話中的火藥味,他哈哈笑著,“鄭小姐真愛說笑,您的墨寶如此珍貴,怎麼會用來燒呢?”
“很多畫家在落魄的時候就是燒自己的畫來取暖。和您聊天真的很愉快,可是我必須離開一下,我看見了一位老朋友,抱歉。”貝寶做了小別,優雅地轉身離去。
赫子力的嘴角微微往上一揚,衝著貝寶的身影別有意味地笑了一下。
貝寶是真的看見了熟人,會場的角落裏,貝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夕。貝寶慢慢走了過去,趁其不備,從背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正夕轉過身子,意外地看見了貝寶。“鄭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貝寶開心地笑著,說:“和我爸爸一起來參加宴會啊!你呢?”
“我也是!”正夕的神情有點不自然,畢竟他在貝寶麵前是隱瞞著他的身份的,現在在父親的宴會上,他當然不希望被拆穿。
他壓根就沒有想到貝寶會來。
“我介紹我爸爸給你認識,來!”貝寶的手挽在正夕的手肘裏。
冷汗冒出了正夕的額頭,他望了一眼角落的轉角處,那是洗手間的位置,他的女友——方妍正在裏麵。
如果讓方妍看見他和別的女人這麼親密……太可怕了!
“鄭小姐,我想先上個洗手間。”正夕的腦筋轉了一下。
“那去啊,我等你!”貝寶笑眯眯地放開正夕。
正夕急忙搖搖手,說:“不,你先到你爸爸那裏,我待會兒去找你。”
貝寶含笑看著正夕那張無害的臉,點了點頭。
看著正夕離去,貝寶的心情好得沒話說,計劃著待會兒要怎麼把正夕介紹給父親,他們一定會談得很來的,正夕是那麼的討人喜歡。
今天能來參加宴會真開心,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覺得宴會迷人。
“貝寶,原來你在這兒。”陳古風在人群中找到了貝寶。
貝寶睜大她的眼睛,問:“怎麼了?”
“董事長讓我來找你。”陳古風在貝寶身邊站定,聲音壓了下去,“董事長和赫頂天談得不是很愉快,可能要先告辭了。”
要先走嗎?貝寶一下子著急了起來,那正夕怎麼辦?
陳古風把手肘遞給貝寶,示意她跟他走。
貝寶回頭看了看,找不到正夕的身影,她沮喪地把手伸進陳古風的手肘裏,隨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