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正夕的聲音都變調了。
貝寶枕在正夕的肩窩處,庸懶地伸了個懶腰,拍拍正夕的大腿,說:“再來一顆。”
正夕的大腿上放著一盆誘人的葡萄,他正一顆一顆剝好皮送到貝寶的嘴裏。此時,他的速度已經跟不上貝寶吃葡萄的速度了,他孩子氣地抱怨道:“好了,你就不能吃得慢一點嗎?我一顆都沒有吃到,全送到你嘴裏了,你不要吃那麼快嘛!”
“你這是什麼態度?”貝寶一骨碌爬了起來,飛舞著拳頭玩笑似的威脅道:“現在還沒結婚呢,叫你為心愛的我做點事就那麼多意見,怨聲連連,以後結婚了還不知道有猖獗。”
嗬,這個小女人!
正夕失聲啞笑,疼惜地捏了捏貝寶的鼻子,“知道了,老婆大人!”
“橙呢?你沒有削嗎?”貝寶用手掐著正夕的脖子,做勢要掐死他,“好大膽啊!竟然沒有削橙,你是不是不滿意?”
“救命啊——”正夕尖叫起來。
兩個人在沙發上玩得不亦樂乎。
玩累了,貝寶把頭枕在正夕的肚子上,兩個人都大口的喘著氣。
“寶兒,我們能不能……”正夕還沒問完,貝寶就打斷了他。
“不能!”
兩個人又都笑了起來。
“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打斷了我?”正夕溺愛地拍拍貝寶的臉頰,“你也知道我和我爸爸的關係不好,他不會在乎我有沒有結婚,也不會關心我的老婆是誰。我沒有家長,像孤兒一樣……”
“胡說!”貝寶翻了個身,趴在正夕的身上,眼睛認真地看著正夕,“你才不是孤兒呢!你從來都沒有試著和你爸爸再交流交流,你怎麼知道你爸爸不在乎你?有時是你關上了心門,老人家才望而怯步,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在乎呢?”
“我媽媽在世的時候他就對我們母子漠不關心了,我和媽媽住在郊外的一棟別墅裏,就我和媽媽,還有一個奶媽。”正夕的聲音有些沙啞,“方妍經常來別墅裏找我玩,她是快樂的小精靈,媽媽很喜歡她。我記得那裏都是白色的東西——桌椅、牆壁、壁爐、地毯……連屋外的草都是白色的,唯一的色彩就是媽媽黑色的頭發和方妍紅色的裙子。”
啊,我可憐的小正夕。貝寶緊緊地抱住了正夕。
“爸爸一次也沒有來看過我們,直到媽媽去世,他才露麵。我曾千萬次地幻想過與爸爸見麵的情景,聽媽媽幸福地說著爸爸,她微笑的模樣感染了我。媽媽要我愛爸爸,她說爸爸是個好人,可是他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媽媽……媽媽到死都在想著爸爸……”正夕哽咽著。
“對不起,對不起……”貝寶更緊地抱著正夕,手輕輕地撫摸著正夕不安的後背。
“寶兒,我的寶兒……我在那個家裏不曾感受過一絲溫暖,因為父親不曾給我過一絲慈愛。他隻是在盡一份義務,就像他初次與我的見麵是在我出生七年後,母親去世時,他隻是無奈地來接手我這個惡魔的孩子。”
“不,你不是!”
“他曾經這樣罵過我,他說我是惡魔的孩子……”正夕激動地叫喊著。
“不!你不是!你是天使,是上帝安排在人間的天使,為了我不是嗎?”貝寶的聲音也激動了起來。
惡魔?天使?
正夕推開緊緊抱著他的貝寶,認真地看著她,突然,他猛地吻住了貝寶。
這個吻像狂風一樣席卷了貝寶,她回應著正夕的吻,試圖用自己的吻讓正夕安定下來。
不要再傷心啊,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