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抵達城外,準備休息的燕軍,就聽到了一陣陣戰鼓的聲響,伴著連綿不絕的馬蹄聲和腳步聲,不停的敲打著燕軍的心髒。
密密麻麻的趙國騎兵駕著快馬,朝燕軍的正在駐紮的營地衝去。
“敵軍來襲,敵軍來襲。。。。。。”倉皇失措的燕軍響起了傳令兵不斷的叫喊聲。
粟腹拔出手中的青銅劍,一腳踹到一名慌張的士兵,朝著周圍的士兵怒罵道:“慌什麼慌,我燕軍四十萬,難道還打不過殘趙的二十萬娃娃兵?”
一馬當先的廉頗,將手中的酒壺重重的摔在地上,提起手中長矛:“趙國兒郎,殺!!!”
“殺!!!”
無數的趙軍怒吼著,朝燕軍衝去,那些經曆過邯鄲之戰的趙軍精銳,更是重重的踢了一腳馬匹,準備告訴那些隻是經過初步訓練的趙軍兒郎,什麼才是趙國男兒應該有的模樣。
隨著一匹匹快馬衝過,才有零零散散的箭簇從燕軍營地中射了出來,因為,所有人都沒想到主動攻擊的會是趙軍。
很快趙軍就衝過平原地帶,如同一根利劍一般直勾勾的插進了燕軍的大營之中,一個趙軍被前麵的人海攔住,又會有另一個趙軍補上。
位於趙國尖刀頂部的廉頗,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很快就將蒼白的鬢角都染成了紅色,廉頗看了一眼,已經能夠依稀看到的燕軍首領粟腹,振臂一呼道:“趙國鐵騎,天下無雙。”
“趙國鐵騎!!!”
“天下無雙!!!”
廉頗雖老,但底氣卻遠勝年輕人,一傳十,十傳百,周圍的人都跟著喊了起來,數十萬大軍呐喊的聲音很快響徹雲霄。
天空上的雲彩,都好似因為趙軍的氣勢,而四散開來,露出一直被遮掩的日頭,灼熱的陽光之下,皆是燕軍的斷體殘屍。
粟腹臉色蒼白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趙軍和老將身後一個比一個年輕的麵孔。
為什麼?
為什麼?
我燕國四十萬的大軍會輸?
“弟兄們,難道還想背負弱燕之名嗎?讓那些趙國士卒,見見燕國的塞北雄風。”
雙眼通紅,麵目猙獰的粟腹提起手中長劍,朝如潮水般淹沒燕國士卒的趙軍衝去。
趙軍?我就不信我燕國兩倍之兵力還會輸給趙氏孤兒。
剛才還四散潰敗的燕軍,在粟腹身先士卒的帶領下,又提起了幾分膽氣。
畢竟這是戰場,失敗就意味著死亡,沒有人想死。
但趙國軍勢已成,又怎是燕國士卒所能抵擋的,隨著一柄柄長矛從燕軍的喉嚨穿過,隊伍中年輕的趙軍士卒臉上再無半分青澀之意。
戰場之上,勝者活,敗者亡,正是一個士兵成長最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