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拖著像死狗一樣死墜著我的夜清歌和執花回到我的無涯宮,我一把把他們甩到旁邊坐在自個兒的床上吭哧吭哧的直喘粗氣。良久我就感到寢室內的冷氣壓嗖嗖的往上飆。
我打了個哆嗦。
不敢麵對夜情歌的眼刀子,我把腦袋往脖子裏縮了縮,又不甘心的在把脖子完全縮進去的同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結果被夜情歌毫不留情的提溜著領子拽了出來。
我的仙力本來就被夜清歌那個古怪的鐲子束縛了大多,現在又捏決駕雲從七重天飛到九重天,縣裏更是所剩無幾了。
我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是肯定打不過夜清歌那個暴力神君的
既然打不過,那我隻好······
我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抱住夜清歌的胳膊搖晃了搖晃“清歌”
這嗓音我自己都聽著惡心。
不過我知道夜清歌最吃我這一套了。
夜清歌將要敲在我腦袋上的手指一收,落住了我的頭發上。
“拂裳”夜清歌歎一口氣“不要怪我對你太凶,你要相信,一切都是為你好”
一直保持沉默的執花也將手放在了我的發上,低沉道“拂裳,離傾華帝君遠一些吧,他那樣卓絕的人物,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起的”
我依舊掛著那副諂媚的笑臉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呀,傾華帝君不是我這樣剛剛曆劫的小上神可以碰觸的。這樣的帝君,注定高高在上,活在我們的雲端。
三個人各懷心思的同時沉默了。
我已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拂裳,夜清歌也不再是那個跟我一起玩笑的神君,而執花,一直是那個做得一手好菜卻不被我了解的執花。
百年千年的光陰足以將我們改變,將一顆不就不夠應對一切的心變得玲瓏剔透,卻再也不複當年的情真意切。
至於幕傾華,不過是我成千上萬年的壽命中渺若塵煙的淺淡一筆罷了。
我如是想著,眼前朦朧閃過那天的長生湖畔,一身白衣的念凡遞過一塊素淨的手帕,我一抬頭,就看到他琉璃一般的雙眼和絕代的風華,
那時我在想,如斯之人,和人可與之匹配。
我想的入神,連夜清歌和執花何時離開也不曉得,隻不過回過神來時,手上那雙束縛我仙力的鐲子已經被取下了。
感覺到渾身仙力澎湃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我頓時把那些惱人的事拋在腦後,瞬間亢奮起來,駕著雲氣勢洶洶的衝出了自己的無涯宮,在九重天漫無目的的飛來飛去。
在我翻開那本書的第一頁時,我才反應過來我究竟幹了些什麼。
我來到了九重天的藏書閣,翻開了那本記錄上古之神的書。
許久沒人碰過的書頁已經開始泛黃,拂去那上麵薄薄的一層灰塵,我愣愣的看著最上方那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
幕傾華
我鬼使神差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幕傾華,自父神開辟混沌後創造,麵如皎月,琉璃雙眸。善弈棋,七弦,丹青,手執六界第一兵“弑魂月魄”,可幻化為任意的兵器形態進行攻擊。深諳用兵用人之道,保天界一方安寧,為名副其實的上古第一神。一萬九千年前,仙界魔界爆發大戰,由於爆發在仙魔邊界墮花原,被後人稱為墮花原之戰。傾華帝君帶領十萬天兵出征,正遇風頭正勁的魔界天才太子瀟若,逼退魔界的同時遭遇埋伏,身受重傷,情魂受損,自此情魂遊蕩於最安樂的凡間。據司醫神君墨玦之法,帝君情魂需在最合適的軀體上接受一世輪回,以凡人之軀受心上之人的心頭血方可修複情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