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梅花花海中,一女子靜坐在花海深處,微風撫亂了額角的發絲,一朵火紅的梅花若隱若現。風止,空中飛舞著的梅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下,像是下了一場梅花雨般。林君佑一踏進梅林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幅美景。
冷離和薷兒識趣的悄悄離開了。
林君佑負手走進涼亭中坐下,溪遙抬頭對上林君佑的雙眸回以嫣然一笑,又繼續彈琴。待最後一個琴音收尾,便聽見一陣鼓掌聲:“本王有生以來第一次聽見這樣好聽的琴聲。”
溪遙道:“讓王爺見笑了,我的母親善長琴音,我看著好玩學了些來。”
“剛剛才醒怎麼不在月華閣好好休息?”林君佑道。
溪遙:“在房中待著悶的慌,還不如出來走走,透透氣。病些許還好的快些。”說著站起身來,誰知那涼廳裏的石階因為是冬季受潮上麵都有一層水霧。溪遙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一聲驚呼整個人便向後倒去。林君佑見狀一閃身將向後倒去的溪遙帶進懷裏,唇貼唇,心貼心。溪遙腦海裏一下變成空白,隻是傻傻的盯著林君佑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任他予取予奪。這個情況好像不是自己預料之中。自己隻不過是想讓他感到驚豔而已。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怪這青石階。
林君佑並不滿足於這樣的淺嚐,霸道的撬開貝齒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繞著、嘻戲著。
隻到溪遙快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林君佑才離開了那張被吻的紅腫了的唇。緊緊的抱住溪遙仿佛要把她嵌進骨子裏去一樣,狠狠的說:“虞溪遙,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毒,讓我欲罷不能,既然如此這輩子我都要與你糾纏不清,我不會放了你的。”
不知為什麼,溪遙垂在身側的手就這樣環上了那強勁有力的腰。那一瞬間一種無藥可救的毒便種進了虞溪遙的心裏。隻是她自己還不自知。
噗哧一聲,溪遙打了個噴嚏。林君佑這才放開溪遙皺著眉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蓋在溪遙身上:“回月華閣。”
到了月華閣已是傍晚時分,青菱走進房中問:“王爺今晚是否在月華閣用膳?”
林君佑斜靠在椅子上像在思考什麼,聽到青菱的話隻是嗯了聲道:“本王今晚在月華閣休息。”
“奴婢這就去準備。”說完退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溪遙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怔這一天終究是到了,以前常聽母親說,女人這輩子一定要找個愛自己的托付一身。可如今卻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可是在自己看來這是值得的,為了娘親報仇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很快青菱就和廚房的下人端來飯菜了。林君佑這頓飯吃的很自在,倒是溪遙吃的索然無味。一會兒拿筷子戳戳那八寶鴨,一會兒又拿湯勺攪湯。
“本王吃飽了,把菜都撤了吧!青菱準備好浴水。”林君佑拿起侍女準備的帕子擦著嘴道。
青菱畢竟是王府訓練出來的,辦事速度那叫一個快。這不,溪遙正拿著本書坐在窗前,名為看書可心思卻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而屋裏繡著牡丹花的屏風後響起一陣水聲。“來人,給本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