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拿著桌上的酒聞了一下:“哇,好香啊!”
虞溪遙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小六說:“小六,酒要這樣喝才有味道。”仰頭將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
小六點點頭學著虞溪遙樣子,仰頭將那一杯酒盡數喝了下去。一股辛辣感湧上來。小六皺著眉揮舞著小說:“不行了,好辣啊!小姐。”話剛剛說完,小六覺得自己的頭就像這手一樣一直在晃啊晃啊!嘭的一聲,小六倒在了桌上。
虞溪遙在自己身上點了兩處,噗的把剛剛喝進胃裏酒全部吐了出來。這三步倒的烈性可是出了名的。就算在厲害的人喝下三杯之後也會醉倒。更何況是這個不會喝酒的人。喝一杯也夠小六睡會兒了。為了保險起見,虞溪遙伸手在小六身上輕點幾處。這下應該睡的更久了。去見薷兒足夠了。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那店小二一直便在門外候著。這次看見虞溪遙是一個人出來的站在一旁恭聲道:“參見閣主。”
“裏麵的那個人喝醉了,你好生照顧著。還有帶我去暗夜閣。”虞溪遙道。
店小二有些為難的表情:“閣主放心,裏麵的人屬下一定照顧好。隻是去暗夜閣屬下也找不到路。這個恐怕要問老板了。”
“叫他來見我。”虞溪遙道。
店小二不敢怠慢說:“屬下這就去。閣主你先進這間雅間裏坐會兒。”店小二打開了隔壁的雅間門。
虞溪遙走進去,坐了下來。看著店小二離去的背影才一會兒店小二又上來了。不夠店小二前麵還有一個錦衣中年男人。想必這個就是老板了吧!
果然中年男人連同店小二一同跪了下來說:“屬下參見閣主。”
“都起來吧,不必如此多禮。我就不廢話了,掌櫃帶我去暗夜閣。”虞溪遙道。
掌櫃的連忙帶路說:“閣主,這邊請。從醉酒樓去暗夜閣有條暗道。”
虞溪遙跟著掌櫃的出了雅間走到一間放雜物的房間。裏麵布置的還算整齊,掌櫃的伸手移動了一下書桌上擺著的一盞油燈。一聲輕響,靠牆的書架向兩邊移動。露出一個通道。
掌櫃的伸手拿了另一盞油燈點亮率先走進了秘道一邊走一邊為虞溪遙照亮腳下道:“閣主,這秘道你可要小心些。裏麵有些暗器。你隻管跟著我走就好。”
虞溪遙剛剛還在想如此一個簡單的秘道,隨便那個尋仇的人來了都可能找的到。這樣對暗夜閣來太不安全了。不料這秘道裏麵也有機關。不敢在有分神,緊緊的跟在掌櫃的身後。
走了大概有半刻鍾左右總算是到了秘道的盡頭。讓虞溪遙沒想到的是,秘道的盡頭前麵竟然是一麵湖泊。很寬很寬,一眼望不到盡頭。掌櫃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銅製的口哨到是與林君明的那支口哨有些相似。正想著便想起了一陣口哨聲。原來音調還是不一樣的。平靜的湖水開始蕩漾起來。有人來了,虞溪遙想著心裏暗暗警惕。果然不遠處的湖麵上一座小船向虞溪遙這邊駛了過來。掌櫃的朝小木船揮了揮手:“阿力,快點。”
這樣一喊著,叫阿力的果然就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便停在了岸邊。那阿力瞧見了虞溪遙一愣,心裏想著,這是那家的姑娘當真生的好看。
掌櫃的看見阿力一副呆愣的樣子,心中暗暗氣惱。這個阿力是怎麼回事,不要命了麼?重重的咳嗽了聲。這才把阿力驚的清醒了。掌櫃的另一句話一出口更是把阿力嚇的跪在了地上。“阿力,還不快向閣主行禮。”
阿力一聽連忙跪了下來說:“閣主饒命,閣主饒命。屬下的以後在也不敢。求閣主饒了屬下吧!”
“起來吧!開船去暗夜閣。”虞溪遙吩咐道。
另一旁站著的掌櫃對虞溪遙道:“閣主,醉酒樓還有些事,屬下就先回去了。”
“恩,去吧!”虞溪遙上船對掌櫃的說道。
阿力也上船慢慢的搖起了船槳向湖中央劃去。阿力出於對虞溪遙的害怕一路未敢看虞溪遙隻是認真的搖著槳。終於虞溪遙看見了那湖中央竟有一塊小島。上次濯帶人去接她們時,剛好是晚上所以對周圍的景色看的都不是很真切。不得不佩服師父將暗夜閣建在如此好的一個地方。船靠岸了,虞溪遙提著裙擺跳下船,阿力又搖著船回對案了。看來這個阿力是專門負責接送人的。
剛剛踏上島上,剛剛走了幾步,便有人迎了上來,沒想到的來人竟是絕豔帶這自己的一大幫手下。在虞溪遙身前單膝跪了下來恭敬道:“屬下參見閣主。”
虞溪遙向前一步將絕豔扶了起來:“都是自家姐妹,不必行此大禮。”又對跪下的眾人道:“大家都起來。”
“謝閣主。”跪下的眾人站起身道。
虞溪遙知道絕豔怕自己還記恨著她。不妨把話說開了:“絕豔堂主,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必如此耿耿於懷。”
“謝閣主。絕豔定當為閣主效力。”絕豔道。
虞溪遙微笑著拉起絕豔的手走進暗夜閣。這次來暗夜閣虞溪遙才知道暗夜閣周圍的建築住的都是暗夜閣裏的人。所以可以說,這整座島都是暗夜閣的。
進了暗夜閣絕豔識相的退了出去。虞溪遙看著屋裏低著頭正在處理公務的薷兒眼睛不覺得紅了,這是第一次和薷兒分開。“薷兒。”
正低著頭的薷兒一怔隨即向虞溪遙跑了過來,一把抱住虞溪遙:“姐姐,怎麼現在才來看薷兒。”
虞溪遙看了看有些消瘦的薷兒,眉目間似乎更加成熟了些。“薷兒總算長大了。在暗夜閣還習慣麼?”
“就是事情太多了。其他的都好。”薷兒不滿的嘟著嘴撒嬌著說。隻是薷兒這樣的一麵也隻有在虞溪遙麵前才會顯露出來。恐怕要是在暗夜閣的屬下知道了肯定會擦亮眼睛看著一平常冷酷無情的副閣主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虞溪遙笑道,“最近暗夜閣怎麼樣?”
“還好啦,接了幾單大生意,都是賞金萬兩黃金的。不過還有一個人出了黃金十萬兩買一個人的項上人頭。”薷兒走到桌前道。
虞溪遙有些好奇,不知誰這麼大手筆買一個人頭“買的是誰的人頭?”
薷兒有些無奈的拿起一副畫像展開給虞溪遙一看,竟然是林君佑。不禁失笑:“真沒想到他還挺值錢的。黃金十萬兩呀!”
薷兒將畫像往旁邊一丟坐在座位上。看著笑的正歡的虞溪遙撇撇嘴說:“是啊!那可是黃金十萬兩呀!姐姐,不如咱們接了這單生意?”
虞溪遙依舊笑著,也走到最近的座位上坐下說:“好啊!接下了生意成了黃金分我一半。”
薷兒一臉不屑:“切,我可不能讓我的姐姐成了寡婦。”
於是虞溪遙笑的更歡了。
兩人聊了很久,天色都快黑了。虞溪遙想著也該回行宮了。起身對著薷兒說:“薷兒,我要回去了。看到你應付的過來我也就安心了。”
薷兒的不舍之情盡顯臉上:“啊!就要回去了。這麼快?”
“過不久我又來看你可好。”虞溪遙道。
“姐姐,那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薷兒道。
“恩,薷兒,你也一樣。不要太勞累了。”虞溪遙道。
濯已經準備好了轎,虞溪遙對薷兒揮了揮手。鬆開抓著轎簾的手。耳邊是呼嘯的風聲。
沒過多久,轎子便停了下來,是距離醉酒樓不遠的黑巷子裏。“閣主,到了。”
虞溪遙拉開轎簾,出了轎子。
一名黑衣人向前:“閣主,這巷子甚是黑,屬下護送您回醉酒樓吧!”
“不用了,你們回去吧!”虞溪遙向前走去。
回到醉酒樓,掌櫃的立即迎了上來礙於客人的麵隻好輕聲叫著:“小姐,回來了。那雅間的姑娘剛剛醒了。四處正找著您。”
“恩,知道了。你去忙吧!”虞溪水遙說完話便向二樓雅間走去。打開房門便看見小六正皺著一張臉在房中來回踱步。聽見開門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忙看向門外見到來人是虞溪遙才鬆了口氣拍這胸脯說:“小姐,你剛剛去了哪裏?可把奴婢嚇死了。”
“剛剛我去街上給你挑了一支這個。”說著就掏出一支芙蓉花簪子。甚是華麗好看。這是虞溪遙走來醉酒樓的時候在一個金器坊買的。
薷兒欣喜的接過簪子,看了又看說:“真是好看。”又一臉不相信的在問了一遍說:“小姐,真的是給我的嗎?”
虞溪遙非常鄭重的點點頭。小六立即雀躍了,捧著簪子笑道:“謝謝小姐。”
虞溪遙看著天色實在是太晚了出聲:“小六,我看咱們還是快回去吧!你看這天色這樣晚了。”
經虞溪遙這麼一說,小六才想起來,看了眼天色立即又愁眉苦臉的哀嚎一聲:“啊!這麼晚了。”說完在不顧什麼拉著虞溪遙跑出醉酒樓,上了馬車直奔行宮。
好在醉酒樓離行宮倒也不是很遠。半刻便就到了。走到宮門口侍衛將馬車攔住,侍衛長掀開轎簾看見是虞溪遙隨即鬆了口氣說:“娘娘總算回來了。”
虞溪遙對著侍衛長微微一笑:“真是不好意思,隻顧著辦事,倒把時間忘了。”說完就給小六使了個眼色。小六立即會意拿起裝錢的荷包。掏出了一錠銀子,心中微微一疼。這錠銀子可是荷包是份量最大的一塊了。但疼歸疼還是將銀子塞到了侍衛長手中笑著說:“還請這位大哥多擔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