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應該早點跟我講。”戴悠悠的。
陳子邇卻隻是笑笑,早跟你講?早跟你講你信麼?
戴長舒一口氣,“你不用擔心我會怎麼樣,我現在挺好的,而且最近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在慢慢長大,我懂了很多以前都不懂的道理,成熟了很多。”
“是這樣的,痛苦使人成長。”
陳子邇還有後半段沒講:但讓女人成長的男人…可算不得好男人。
戴擠出一點笑容,然後又憂慮道:“我沒什麼問題了,反倒是婉兮,你這個老鄉得關心關心她。”
“她怎麼了?”陳子邇問。
“吃醋、跟蔡一峰吵架唄。”
這人家情侶間的事兒他去關心個屁啊?
陳子邇:“咱們這兩個宿舍,還真是相愛相殺,別到最後一對都成不了,那我的罪就大了。到時候午夜夢回,還覺得心中難安。”
戴應和:“最好難安,你看君姐,她都被你弄到澳洲去了,我一室友也因為你見不著了,噯?你是不是克我?”
陳子邇沒心沒肺的笑了,戴還能開玩笑,挺不錯的。
戴繼續替周梓君鳴不平,“雖然我承認……盛淺予是比君姐漂亮一點,但我們梓君姐也不差啊,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膚白貌美,大大方方,而且我告訴你我們學院追梓君姐的可不少,她是一個都不拿正眼看,滿腦滿心想的全是你,你也真是狠的下心!”
陳子邇阻止道:“不要了,我已經心有愧疚了。差一點就要淚如雨下。”
戴歎了口氣,這件事她也不知道如何再講。隻是喃喃道:“其實你比劉成好多了……起碼知道不愛,就不打擾。”
這算是一句誇獎?
“我有時候覺得我們宿舍幹脆改名叫心碎得了,不論是我,君姐,還是婉兮、瑾,好像就沒誰是幸福美滿的,簡直就是‘鬼寢’,我真想找算命的給我們都算一卦,看看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陳子邇問:“張瑾怎麼了?”
“她啊,都不稀得她,已經在物質和虛榮的世界裏不可自拔了。”
“她以前不是挺好的麼?”
“誰知道啊,可能是來了大魔都,見到了花花世界豁然開朗覺得以前白活了唄。不過也挺好。”
陳子邇問:“怎麼還好了呢?”
戴難得笑道:“我們三個都被你們宿舍的欺負,也要欺負回去一次,不然多窩火呀我們。”
陳子邇:……
其實他想到了她讓宋曉波送她諾基亞手機,那個時候可是97年,那麼貴的手機啊!也真是開得了口。
宋曉波也是愣頭青的老實人。
作孽,全是作孽。
關鍵是他現在去提醒、去規勸宋曉波,那都沒用。
戴百思不得其解,“你為什麼我們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擁有簡簡單單的一份感情就真的那麼難嘛?”
陳子邇:“行走世間,每個人都自己不敢奢望,卻都想獨享一份真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