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陳子思抬了抬手，咂巴了一下嘴巴：“你不必糾結於社會地位與財富多寡，如果我沒有這些呢？”
“沒有這些都好了。”
“什麼？”
“沒，我是，你有一個這樣的弟弟真好，不用像我們一樣很努力的生活了。”
陳子思忽然覺得剛剛的那種共鳴其實隻是暫時的。兩個圈子的那種觀念差別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他生活得其實比你們更努力。”
袁瑞敏銳察覺到，
“那我不問這個了吧。”快速轉移話題，“首爾怎麼樣？”
……
……
紐約飛往舊金山的飛機上，
楊潤靈從未見過這樣神色認真的陳總，
正常情況下，非工作狀態的陳老板其實沒那麼嚴肅，但今不同，
待在他的身邊久了，那種氣場的變化她能夠感覺到。
不知道今談了什麼，甚至都沒有在華盛頓多久，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半的時間在會廳，大半的時間在酒店。
“陳總，發生什麼了嗎？”
“嗯？沒有啊。”
“喔。”
“有話就，”陳子邇沒抬頭，繼續翻著手裏的東西。
“沒什麼，”楊潤靈試探著講，“就覺得你好像有心思。”
陳子邇：“我有了想要做好得事。”
“是不是很不好做？”
他抬起頭，心想她還是心細如發。
“可能需要至少十年閉著眼睛投資。”
楊潤靈微驚，“這麼難？”
“手機也好，電腦也好，甚至是未來的人工……總之，電子設備裏總是缺少不了芯片這個東西，它涉及到的專利之多我們可能想都不敢想。”
“聽過。”楊潤靈蹙著眉頭：“這一個應該算是核心的技術範疇了。我還聽它投入巨大……”
“巨大可能不太準確，應該非常大，而且還有大概率會失敗。”
真的會失敗，其實努力做的不止海思半導體，隻不過真的太容易失敗，其他參與者都被我們忘了。
“那陳總……”
“放心吧，兩年內，我不碰，對了，你幫我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和深鎮一家叫華威的公司聯係上。”
“是，”楊潤靈喘口氣，沒那麼衝動就還好。
結果陳子邇又：“兩年後，我必碰。這東西就像***的核潛艇，一萬年也要搞出來。”
這兩年，他要好好學習一下，最好是能去取取經，看看人家一開始到底怎麼搞的，因為這個決定很大，涉及到的東西不少，所以他要在邊上看看到底是咋回事。總不能靠著原時空裏的那點碎片化的信息一頭猛紮進去。
那不叫雷厲風行，那叫缺心眼。
“為什麼？”楊潤靈問。
“嗯？”
“為什麼，忽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和轉變？”
“生而當人，必有所為。”
楊潤靈問：“難道，陳總現在不算有所為嗎？”
“你覺得呢？”
“大有所為吧。”
陳子邇沒有回應，部下講這樣的話，講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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