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正處於奇妙境界之時突然被人一把推下萬丈深淵,永淳此時就是這樣的感覺,他沉迷於那奇妙的樂曲世界裏,努力的記憶著每一個音符,五音變換之下,組合成一段段美妙的樂章,就當高潮來臨之時,永淳似乎看到了羅裳的身影
她在起舞高歌,她在呢喃細語,她在輕聲哼唱,她在痛苦離別……
永淳想要抓住她,可是終歸是無形之物,隻是抓了個空,隻有一生所愛這首曲子還在擊打著他的心
猛然間那曲子停下,斷弦發出的一聲沉重的“嗡”聲刺耳無比,永淳停下腳步,捂住胸口,不甘的高聲叫道:“為何停下了,為何停下?!趙博,趙博!”
他的聲音像是孩童失去了心愛的玩具一般,趙博心疼的攙著永淳輕聲應道:“老奴在呢,在呢”
“是不是羅裳走了?這曲子隻有羅裳能彈,隻有羅裳能作曲,她是不是知道朕來了,她不肯見朕”
“陛下莫慌,老奴琢磨著這曲子不定是別人所彈,昭妃仙逝已久,可能是當初留下的曲子傳給了別人,咱們去看看便知”
趙博安慰永淳,他其實心裏有些不滿永淳太過重情,這不是為君之道,重情之人大多手段都不夠狠辣,為何君王都稱孤道寡,便是因為君王要有手段,有分寸,有心計,所有人都能為自己所用,絕不能優柔寡斷,更不能太重感情,這樣必然會被人拿捏
之所以大乾每況愈下,這和永淳的優柔寡斷有很大關係,外敵環伺,內亂頻起,就連紫薇城內也不是一團和氣,永淳顧忌頗多也不願管,這才給了劉蓮芳這種人囂張跋扈的資本
“好,好,我們去看看”
不知為何,趙博產生了永淳真的是老了這種想法,他似乎沒有了鬥誌,隻剩下了兒女情長,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趙博的權勢全部倚靠著永淳帝,如果永淳沉淪下去,他又該如何自處,雖然他現在年事已高,可是他仍然不願意丟下自己的權利
兩人各有心事,走也走不快,一個膽怯一個擔憂,路上走走停停,但是靜怡宮畢竟不遠,片刻就走到了
臨近靜怡宮不遠,裏麵的嘈雜聲便傳了過來,好像來到鄉間市井一般,兩人麵麵相覷覺得有些不妙,永淳一揮手:“快,進去看看”
趙博左右看看侍衛竟然離他們還遠,趕緊招呼著這些人跟上,那些太監侍衛這才奔跑而來,趙博先一步走進靜怡宮內,剛一進去整個人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整個院子裏全是人,有一大半的人擁擠著,狀若瘋癲的廝打在一起,有宮女有太監,隻是沒有一個像是正常人
另一邊幾名健壯之人光著上身,獰笑著追逐幾名衣著破爛的宮女,她們奔跑之時似乎還有幾分春光乍泄,更激發出那些男人的瘋狂大笑,有人已經追上了幾名宮女,手裏使勁兒的撕扯著她們本就有些破爛的上衣
離他最近的是一個肥胖的老宮女將一個女童壓倒在地,似乎在使勁兒的搶奪著什麼東西
永淳後一步跟著進來,同樣的大吃一驚,與趙博一同停下,有些無措的看著這一院子荒唐的情景
突然那女童發出哇哇的哭聲,跟那老宮女好像在爭奪一個翠綠色的東西
“求求你了,這是我娘親的東西,我隻有這麼一個東西了,其他的都被你們搶走了,把鐲子還給我吧,鐲子沒了,娘親也就沒了”
到底女童年幼,哪裏有力氣跟這健壯的宮女搶奪,這老宮女搶過來鐲子哈哈大笑,披頭散發的沒有一絲儀態,舉起鐲子左看右看,突然又發瘋的去扯女童的衣服,嘴裏不斷的叫道:“肯定還有寶貝,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嗚嗚,我是公主啊,我是靜雲公主啊,你們為什麼要搶我娘親的東西,嗚嗚,我是父皇的女兒啊,嗚嗚,父皇不要我了,娘親的東西也被你們搶走了”
靜雲公主越是嘶喊,越是抵抗,劉蓮芳越是興奮,這大乾的公主在她身下求饒叫喊,點燃了她最後的理智,無以言表的興奮感占據了她的全身
“你算個屁的公主,姑奶奶今就要你好看,要你受盡屈辱,讓你以前還敢打我!”
“撕拉”一聲,劉蓮芳將公主的衣服撕開,竟然想要她剝光受辱
其實劉蓮芳再有力氣也撕不開冬季的衣服,都是陳萬青暗中使用真力自己撕開的,可是在外人看來隻是一個女童在奮力抵抗,而那老宮女猙獰的撕扯她而已
“求求你放過我吧,娘親,救救我吧,靜雲好怕,靜雲好苦啊,父皇也不要我,嗚嗚嗚,我是沒人要的孩子”靜雲公主似乎已經認命,任由劉蓮芳撕扯自己的衣服,她的眼睛無助的看向永淳的方向,但是好像並沒有認出他來,隻是呆滯的瞪著眼,眼淚如同斷弦的珠子一樣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