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夜,柔和的月光傾灑王府書房的桌案上,桌案上放著一紙紅筏。
男子俊美絕倫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笑意,淡漠的掃了一眼手下的暗衛。“跟緊那女子,她的行蹤要隨時向本王彙報。”想起那惡狠狠瞪著他的圓溜溜的眸子,突然放聲笑了出來。
“屬下遵命!”暗衛風影單膝跪下,抱拳齊喝。隻覺得今日的王爺不同尋常,竟刻意的去調查一個女子。女子便算了,還長得那麼普通不顯眼……
夜色深沉,濃稠如墨。淡淡的螢火之光引著二人在這荒無人煙,幽深寂寥的地方慢慢的行走。風吹過,很輕很輕。吹來一息花的香味,荼靡花開的美盡情的在通達遼闊的山野裏散發。不受束縛的開放著,輕輕吮吸,沁人心脾。微光雲淡,她素指纖手摘下一株荼靡花。隱約感覺到,甄瑤的手心微微的出了一些汗,她淡淡安撫道:“沒事了,離開寧家了。”
甄瑤背對著她,她看不清甄瑤的神色,茫茫夜色透著少許的微涼。甄瑤緩緩的轉過身來,惆悵的搖了搖頭,歎息道:“弦箏,你娘的牌位還在寧府。怎麼辦?”
牌位……她怎麼就忘記了呢?真是麻煩,還得再次回去。隻是得隔一段時間了……
前方有一絲幽暗的光芒,燈火燭光。位於湖邊有一處小屋,空蕩蕩的早已無人居住。地理位置使它成為人們眼中的‘鬼屋’。其實都是心理在作祟而已。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弦箏,這裏瞧上去陰森了點,難道我們要住在這裏?”甄瑤緊蹙眉頭,死死盯著不遠處暗黑之地。山野之中多樹木、野花。乃是大自然的一大亮點,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呢?
甄瑤停住前進的腳步,顫了一顫,道:“你聽見什麼奇怪的什麼沒有?”
‘嗷嗚……嗷嗚’一聲一聲的叫著,叫的人心裏直直發涼,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甄瑤不禁哆嗦了兩下,表情異常凝重。她雖不怕死,但是怕這詭異之夜。
她眯了眯眼睛,垂下眼簾,仔細的聽著,良久,一抹微笑浮現嘴角,“瑤兒,那應該隻是老虎而已。沒什麼好怕的。”那些野外生物,她見過數不清的次數。初入組織訓練時,還差點命喪一隻老虎的手裏。可惜啊……老虎沒能得逞不說,還被砍掉手腳,抽掉筋脈。
傷害了她,後果隻有生不如死。
她為了安慰甄瑤放下心來,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放心,等到過幾日,就去別的地方。一定不會讓人給抓回去的。隻是我很好奇,為何方才在寧府的時候,你要阻止我下麵做的事?”
沒錯,她要狠狠的折磨大夫人和二夫人包括所有寧家的人。頗為失落的聳了聳肩,“要不是你,那些個人早就受到應有的懲罰了。”她才不會蠢得去殺人。折磨引發的痛苦往往比一下致命來的好很多。生不如死的感覺,她可是嚐試過。
漆黑的夜晚,兩人進了那小屋子裏。一進屋,燈火便滅了。甄瑤立刻向後退了兩步,寧弦箏瞥了她一眼,無奈淡淡道:“那是風吹滅的……”